“這事我有把握,以前聽二爺講過打旱骨樁的事,隻要把這旱魃找出來燒了,事情就解決了。”
“……”
周圍幾人聽著都呆了,周大同更是道:“二爺怎麼沒跟我們講過?”
“那還用說?”
胡麻瞧著他就來氣,道:“你們一到二爺身邊,就淨顧著聊葷的去了……”
周大同一時心虛,連周梁和趙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還真是。
但胡麻看著他們這模樣,也不解釋,隻讓他們趕緊休息,明天一早幫人辦事。
其實他說的三真七假,打旱骨樁的事,確實聽二爺講過,畢竟剛到這個世界那會,對這個世界不了解,就靠聽著二爺講的那些奇聞逸事,來加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可二爺也隻是隨口說說各地見聞與傳說,真正能解決旱魃的的事情,他是從鎮歲書上看的。
隻不過,鎮歲書上關於解決旱魃,尤其是這種還沒成氣候的旱魃的內容,說的也非常簡單,寥寥幾句話而已。
但如今,自己卻是要靠著這寥寥幾句話,來解決這行子。
純當實踐理論,加深理解了。
第二天起來,趙家的長工打來了水,各自洗漱了,廚下便已經蒸好了雪白的包子,胡麻與幾個夥計們飽餐了一頓,便在趙老爺的帶領下,出了莊子,四下裡察看,身後跟了一群看熱鬨的。
在村子周圍轉了一圈,卻是胡麻也不由得心驚。
在這村子周圍行事,人總像是處於一團燥熱的火團裡,明明才隻是六月天氣,卻又乾又燥,仿佛到了七八月裡。
最觸目驚心的,倒是在這周圍的荒田野地裡,竟是到處都有被刨開的墳,以及被搗爛的屍骨棺木,有的扔在了太陽底下曝曬,也有的已經被野狗叼走了。
看樣子,這裡的村民實在是害怕,已經開始進行無差彆攻擊了,不管是與不是,都把墳給掘了,各家的先人一視同仁,都先給你砸爛了再說。
倒是包括了趙老爺在內的幾個富戶家裡,都找人看著,祖墳還完好。
但是村民們都死死盯著,虎視眈眈,不定什麼時候就一擁而上,給他們也給刨了。
天乾物燥,又擔心真迎來了旱災,朝不保夕,左右鄉鄰脾氣都不太好。
“大師傅,怎麼樣?”
一口氣看了整個上午,晌間便在田裡休息,有人安排著村裡送過來了吃食。
如今跟著胡麻他們的人不見少,反而更多了,趙老爺約了幾個周圍村子裡的富戶過來,商量了奉金問題,眾人倒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隻是擔心這位周師傅能不能解決了問題。
胡麻如實回答:“還沒有看到可疑的。”
趙老爺聽了,倒是又擔心,又略略的有些慶幸。
擔心是怕找不到,慶幸則是因為,他也一直擔心村裡人一發怒,便刨了他家的祖墳,所以一大早,就特意帶著胡麻先去自家墳上看了。
但胡麻觀察了一番,隻是說了旱魃不可能在這裡。
如此一來,趙老爺也就有了借口訓斥那些蠢蠢欲動的鄉鄰,人家師傅都說了沒有問題了,你們總不能再硬是過來刨了吧?
但胡麻也不是特意照顧這個趙老爺家,確實是看他家祖墳沒有問題。
鎮歲書上說的很清楚:“旱魃為虐,如惔如焚。”
一旦有了旱魃生於地下,周圍便會一片赤地,但偏偏,那生了旱魃的墳裡,則會水汽洇洇,綠草瑩瑩,這趙老家爺的祖墳,都快乾的冒煙了,不用想,肯定是不會生出旱魃來的。
可關鍵是,自己找了這麼久,其他的墳頭,也不像是有符合旱魃生長的模樣啊……
“或許這麼找不是辦法。”
胡麻心裡也在默默想著,或許該換個法子了。
自己從莊子裡出來,已經第六天了,也不知那邊鬥法的事情開始了沒有,但想來時間緊迫,自己總也不能為了這二百兩銀子,一直耗在這裡。
況且周圍村裡的人不懂鎮歲書上的法子,但也有自己辦法,他們無差彆攻擊,所有可疑的都刨了一個遍,卻一無所獲。
這便說明,那旱魃埋屍之地確實隱蔽,不好找,而這樣的話……
“既然找不著它,那我想,便隻有請它出來了。”
“……”
周圍村裡的人聞言,皆是被嚇了一跳。
剛剛還在擔憂,胡麻會沒有辦法,誰能想,胡麻這辦法,竟是如此的嚇人?
“怎……”
趙老爺一開口,才發現嘴都結巴了:“怎麼找?”
“便先從你們村子開始。”
胡麻想著,道:“你趁了時間還早,先回村子吩咐一下,每家每戶,都要討來幾隻牲畜養著,有條件的,也把自家的屋門與窗戶修一修,好好的用紙糊上。”
“入夜之後,便即閉了屋門,敞開大門,門口灑上白石灰,然後閉門睡覺,夜裡若聽到有動靜,不能出來,也彆出聲。”
“如此一來,再加上我夜裡施法,咱們便能找到那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