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見了地瓜燒問,便也隻是笑笑,道:“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聊這個。”
“現在,你那寶貝,已經得著了?”
“……”
“得著啦……”
地瓜燒也是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人家可是老江湖,不會輕易漏底。
自己當初漏了刑魂門道的底,是因為有求於人,但如今問人家,人家當然就不肯說了。
便如白葡萄酒小姐,當初自己問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什麼,有空了過去找她玩,她就根本不理自己。
這些前輩們真神秘啊……
她也不介意,說到取寶,便興奮了起來,笑道:“我們那師傅真的陰險啊,我倒底還是製住了師兄之後,才把那老墓裡的寶貝取了出來。”
“現在,我已經是我們這一門的門主了,師兄那手黃官紙的絕活,我也能從他身上問出來。”
“照著之前與師傅的約定,他在青衣幫的那個老供奉名頭,也算是歸我啦!”
“……”
胡麻聽著,倒也微微意動,道:“你們師傅留下來的寶貝,是什麼?”
“嘿嘿……”
地瓜燒見胡麻問,也略有些尷尬,笑了一聲,道:“對外行人不算什麼,隻是一件老墓裡的棺材,養了這麼多年的陰氣,才算能派上用場……當然對我來說,寶貝不止這個。”
“我師兄家財萬貫,我這做師妹的,當然也要笑訥。”
“……”
聽出了她的猶豫,胡麻倒是意識到,還是自己這問題問的唐突了。
自己與地瓜燒是合作,合作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對付她的師兄,不牽扯寶貝的事。
問了她不太好意思不說,但說到底她完全可以不透露的。
反應過來之後,便也話鋒一轉,隻是笑道:“盧家這麼大家業,你可怎麼笑訥?”
“嫁給他啊……”
地瓜燒笑道:“他是師兄,我是師妹,一起學藝,感情又這麼深厚,我嫁給他又有什麼問題?”
“隻是我師兄現在對我這位師妹,感情太‘深厚’了,言聽計從,所以我想使什麼銀子,他都會給我,再過上幾年,他又偏偏病死了,這盧家可不得是我的?”
“嗯?”
胡麻聽著,倒是心裡不由得微凜。
早先隻當是地瓜燒製住那盧家大少,是為了用他的本事奪寶,但卻也沒有想到,這地瓜燒手段這麼狠。
她是想把這盧家大少製成了傀儡,以他為跳板,直接謀了這盧家人幾代的家業?
想到盧家大少渾渾噩噩,將家業白手送人的下場,心裡也不由凜然。
刑魂門道,當真陰毒啊……
早先這盧大少一提起師妹,便恨得牙癢,各種話都來,與自己認識的這位地瓜燒,簡直不是一個人。
可如今想想,那盧大少似乎一點也沒看錯,對於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地瓜燒確實就是這麼一個陰損毒辣的性子。
虧得自己,是站在了與她一邊的……
……白葡萄酒小姐特意的告誡過地瓜燒,讓她知道轉生者彼此之間的忌憚,做人要有原則,是不是也是因為早知道地瓜燒這個性子?
……
“至於你的謝禮,如今才是最要緊的。”
正想著時,地瓜燒又道:“我想了幾個法子,你且看看,頭一個,是你老兄也來他們這米行,入個份子,我幫你辦妥下來,這樣以後你月月有進賬。”
“第二個,便是我先幫你籌上一大筆銀子,不過這麼多現銀,怕是不好弄,我得要點時間,變賣變賣他們家的珠寶才行……”
“入股子……”
胡麻倒是微微心動,知道這個世道,米綢茶鹽,最是賺錢。
若能有了這份產業,自己可窮不了。
但是這樣一來,便少不了一直與地瓜燒打交道,拖來拖去,怕是不夠保險。
心裡微微無奈,還是道:“便由你先幫著籌些銀子吧,我倒不缺,這次主要是過來幫忙。”
“是,這人情我可忘不了……”
說到這件事成了,地瓜燒便又是止不住的興奮:“東西得了手,我便要趕去明州府,幫著青衣幫贏上一場擂台啦!”
“到時候我血食都能賺不少,定是能幫你籌上這樣一批大禮的。”
“……”
有白葡萄酒小姐作保,胡麻倒不擔心她短了自己的。
倒是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微微一動,道:“青衣紅燈鬥法的事我也聽說了,聽你這意思,青衣幫對這擂台,倒是挺有信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