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薑梨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接著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撕拉。”薑梨摔到地上的時候,駱母還抓著薑梨的嫁衣,這下嫁衣外袍直接被駱母撕拉開一個好大的口子。
與此同時,屋外的人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見人都到齊了。
薑梨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抬起手往眼上一抹,淚如泉湧,她指著嫁衣上那一道口子,指著駱母哭訴道:
“姑母這是何意?這嫁衣可是我父親亡故前特意為我訂製的,不說價值,就是這番心意也是無價之寶,今日又是我大婚的日子,這嫁衣破了這要阿梨怎麼出嫁?”
駱父還有媒人,村裡看熱鬨的人進門的時候,便看到薑梨跌坐在地上指著駱母哭泣,身上本來做工精細的嫁衣竟然生生的撕拉開了一個大口子。
見到薑梨這般樣子,媒人吳婆子第一個反應過來,將薑梨從地上扶了起來。
“哎呦,這大喜的日子,這嫁衣破了可怎麼是好啊。”
成親當天,嫁衣破損,這可是忌諱,吳婆子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新娘子,這是怎麼回事啊?”村民見薑梨這樣,七嘴八舌的問開了。
薑梨抬起淚盈盈的雙目欲說還休的看了一眼駱母,便又低下頭去。
這下圍觀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便對駱母指指點點起來了。
駱母在村子裡風評本來就不是很好,外麵還傳著虐待薑梨的風言風語,今天是薑梨的大喜日子,她和薑梨兩個人獨處一室,結果,人薑梨被她推倒了地上,連嫁衣都破損了。
這平日裡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薑梨又是個孤女,就算是駱母做的過了一點,大家也都是在背後議論幾句,就當是長輩教訓晚輩,但是今天可是薑梨出嫁的日子,還如此磋磨人家,這駱母做的也實在太過了一些。
駱母手裡還抓著薑梨的嫁衣外袍,被村民這一指責,她慌忙放開薑梨的嫁衣,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中間臉迅速漲紅,突然她回過神來,一把拉過薑梨對著周邊圍觀的村民大喊道:
“死丫頭,明明是你自己沒站穩摔倒的,衣服也是你自己弄壞的,你怎麼倒打一耙你倒是解釋啊。”
這老太婆真是平時欺負原主欺負慣了,竟然還以為現在的自己會聽從她的話?我今天不把你的醜惡嘴臉爆出來,就白費我忍了你這麼多天。
薑梨心裡頭冷笑,但是麵上卻是依舊委屈萬分。
“姑母!”薑梨眼中水汽更盛,眼淚更是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落下來:“我知道,這三年來,我給駱家添了許多麻煩,阿梨這每月隻交二錢銀子,三年來一共是七兩二錢銀子確實是少了一些,但阿梨父親留給阿梨的財物也是不多,這要再多阿梨真的拿不出來了。
我知道表哥也是到了相看的時候,家裡要用錢的地方也很多,但是,之前姑母欠阿梨的五兩銀子還有楊家的聘禮,姑母也不能儘數吞下不歸還於我啊。
還有阿梨的嫁妝,嫁妝是父親生前為阿梨置辦的,現在,嫁妝已經送去了楊家,您讓阿梨再把嫁妝取回來,這讓我如何在楊家立足?姑母若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當時拒了便是,何必今日來發作阿梨,你這是要逼死我啊,若是真要如此,阿梨還不如今日就撞死在這裡。”
說著,薑梨掙脫了吳婆子攙扶著她的手,看準一根邊上圍觀人最多的柱子便要撞上去。
原主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弱不禁風的嬌弱女子,因此,薑梨跑動的速度也不快,堪堪能讓圍觀的人群將她救下。
果然,薑梨還沒撞到柱子上,邊上圍觀的人便眼疾手快的攔下了薑梨。
“哎呦,阿梨姑娘喲,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被救下的薑梨也不說話,隻是低垂著頭,一個勁的掉眼淚,那可憐的模樣又是讓周圍的一圈婆子嬸子的好生安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