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今天太累的關係,三人都沒有逛街的意思,吃完飯便會家了,搬到新家,也許是安定下來的緣故,薑梨睡得很香。
第二天,正吃著早飯,楊京又拿出了一個荷包,推到了薑梨麵前。
薑梨愣了愣:“這是什麼?”
“家用。”
掂了掂,沉甸甸的,打開荷包一看,好家夥,裡麵還是六個大銀錠子,一個五兩,剛好三十兩。
這一個月都沒過呢,又來了三十兩,這也是落魄了?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薑梨忍不住發問了。
之前那三十兩也就算了,就當是楊京全部的家當了,但是這才過了多久啊,怎麼就又能這麼輕鬆的拿出三十兩又是怎麼回事?
楊家不是說落魄了嗎?怎麼出手還這麼大方?
楊京頭也不抬:“最近手氣不錯。”
這是賭贏的錢?
“贏來的?”
“隻剩這些了。”
輸的隻剩這些了?這也叫手氣不錯?
薑梨的嘴角不由抽動。
這是輸了多少錢啊,這敗家漢子!
“你老實說,你到底輸了多少錢?”薑梨將手上的荷包重重往桌子上一擱,開始審問了。
“不知道。”
楊京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得,這是個爺。
薑梨深呼吸幾次,好不容易將起來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這嫁給了一個賭鬼這可如何是好?
怒意剛壓下去,薑梨臉上又染上愁緒。
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人還少嗎?
她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似乎連勸說的立場都沒有。
薑梨正糾結該怎麼勸說楊京好,卻聽到楊京開口了:“我在福林樓找了個記賬的活,以後都不會去賭了。”
浪子回頭了?
薑梨懷疑的看著楊京。不是她不相信楊京,而是,這賭是最難戒的,粘上賭,不少個零件的彆想出來。
不對,楊京已經少了條腿了。
“我和福林樓的掌櫃有些交情,我也認字識數便給了我個記賬的活計。”楊京知道薑梨還是不信便解釋了一番。
搬到了鎮上,想再忽悠薑梨就很難了,在東來村的時候,還能用自己去賭場糊弄一下,可是搬到了東津鎮,大家都在鎮上,有些事就不好瞞過去了。
更何況,她本來就不信自己去了賭場。
為了不讓薑梨懷疑,楊京也就隻能戒賭換工作了。
“原來是這樣啊。”薑梨想起楊京和楊晟之前都是在福林樓吃飯的,和掌櫃的熟悉也是正常:“賬房先生是個正經的活,阿京你可要好好乾,可不能再去賭了。”
薑梨溫柔看著楊京,隻要不賭,就是好男人!
“嗯。”楊京埋頭,快速把飯吃完。
“對了,我在想,前頭就是私塾了,我們要不要把小晟送去讀書呢?”薑梨把話題引到了楊晟身上。
楊晟雖然識字,但是平日裡看的書都不是古代正經的教材,她自己也就隻能教教理工科的知識,文科什麼的她一竅不通啊。古代的孩子能提升階級躍遷的機會不多,科舉就是最普遍的一條路,而想要走這一條路,就得從娃娃抓起。楊晟已經七歲了,更是耽誤不得。
薑梨本來是想希望楊晟學工科,但是在古代這樣的大環境下,想要靠工科出頭實在太難了,就楊晟的聰明勁,說不定走科舉路會有更好的前途,而有了身份地位,上行下效的推行工科,可能會更好一些。
而且,這段時間的相處,薑梨和楊晟關係好的不得了,她更是不想耽誤了楊晟。
楊京看著楊晟沉思了一會:“你說的對,小晟是該去讀書了。”
楊晟抬起臉,臉上滿是拒絕:“我不......”
\那我等會就去準備束脩。\薑梨開始盤算起買些什麼好了。
“我不想......”楊晟直接放下手裡的碗,站起身子,不停的搖著手,整個人都在抗拒去私塾。
“小晟,去了私塾,要和同窗好好相處知道嗎?”
楊京的手壓到楊晟的腦袋上,看上去就像是在慈愛撫摸一樣。
但是楊晟能感受到自己腦袋上傳來的壓迫感。
“我知道了。”楊晟屈服了。
“好孩子。”楊京移開了手。
吃過飯,薑梨便拉著楊晟去了鎮上。
今天她可有好些事要做呢。
不僅要給楊晟準備好入學需要給夫子的束脩,她也還要買好些東西。
搬到了新家,薑梨第一個想要解決的便是洗澡的問題。
這古代洗澡實在是太麻煩了。
穿越過來都快一個月了,薑梨都沒怎麼舒服的洗過澡。
之前在村裡不敢妄動,怕露出異樣,但是現在來了鎮上,周圍的鄰居誰也不認識誰,薑梨這會可就能大乾一場了。
手裡頭揣著剛剛到手的三十兩銀子,薑梨又買了一堆木料,和幾根長竹。
想要完成一個沐浴係統,說難不難,隻是比較費功夫。
薑梨已經有了頭緒,而且,這種係統在《木經》裡也有類似的記載,雖然用途完全是南轅北轍,但是誰說大型抽水翻車改造後不能用作沐浴呢?
除了這些,薑梨也想更加客觀的了解這個時代。
了解到這個時代賣什麼能掙到錢。
說到掙錢,薑梨倒是有了點頭緒,隻是市場吃不吃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還是需要考察一番。她是工科出生,但受限於這個時代,她暫時也就隻能做出一些比較基礎的物件。
比如沙鐘,再比如說一些能提高生產力的工具。
至於更難的物件,受限於生產力,她自己一個人沒有工具很難做出來,就算勉強做出來了,但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