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氏被攔了兩次,心裡十分不痛快,一看是廖媽媽,就更不痛快了:“廖媽媽可是想耽誤我們給清泠做法事的時辰?”
廖媽媽跪在地上,手捧著那包迷藥:“奴婢不敢。奴婢方才檢驗了迷藥,卻發現這包藥紙卻是印著“福瑞堂”的字樣,奴婢想這或許就是迷藥的來源,隻不過被粉末遮蓋,一時無人察覺罷了。”
闕氏連忙把粉末倒出來看了看紙包,果然,在紙包的中間有一個蓋過章的紅印,上寫著“福瑞堂”三個字。
高氏一眼認出來:“福瑞堂?我記得陳府附近便有這麼一個藥店。”
闕氏則大喜過望,連忙喚來下人:“去把福瑞堂的掌櫃請來!”
福瑞堂的掌櫃來得很快,蘇好看得他油頭滑麵,不像個實在的人。果然,掌櫃開口就是油腔滑調:“福瑞堂掌櫃張某給兩位夫人請安,祝兩位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嘴皮子利索,一股腦把什麼讚美之詞全都不要錢地往外丟,高氏不耐煩與他囉嗦,直接打斷道:“張掌櫃,我們喚你來就是要問點事,你若再囉嗦下去,本夫人少不得要給你洗洗嘴了!”
張掌櫃趕緊閉嘴,抱拳作揖:“夫人有何疑問?小人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闕氏把那包迷藥的紙遞給他:“掌櫃可認識這藥紙上麵的印章?”
張掌櫃捧在手裡看了眼,忙回複道:“認得,這蒙汗藥確實是從小人藥莊買的。”
闕氏一聽有戲,乘勝追擊問:“那你可記得來買藥的是誰?長什麼樣子?何時買的?”
張掌櫃不假思索道:“來人是府上的下人,中等個子偏瘦,因為穿著一身白衣還蒙著臉,小人也認不出來。不過,這聲音聽得像個女子。他來小人這裡兩次,半年前買了絕育藥,一個月前買了迷藥。這迷藥半個月前就買了,當時還問小人藥量多少足以將人在一兩個時辰內迷倒,小人也全盤托出了。”
闕氏與高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情緒的波動——絕育藥,迷藥,全都對上了!看來凶手是同一人,而且布局深遠,絕非一時興起。
闕氏繼續盤問:“你又沒見過正臉,如何能確定她是我們府上的丫頭呢?”
張掌櫃回道:“小人看過那人掏出過府上的令牌,所以才堅信不疑。”
闕氏點點頭,國公府的丫鬟隻有深受主子器重才能有資格掛令牌,如此一來,嫌疑人的範圍又可以縮小一圈!
就在此時,琉璃返回,帶來了讓闕氏更加為之一振的消息——那件白衣找到了!
闕氏原以為凶手定然會將衣服好一頓藏,她們要找出來恐怕還要費點功夫,沒想到琉璃辦事居然這樣快!
闕氏對比了一下那缺了塊的麵紗和白衣,確定無誤,便抓起那件白衣問張掌櫃:“你看那女子穿的是這件衣服嗎?”
張掌櫃湊近瞅了瞅,點頭:“正是!因為那女子總把自己裹得嚴實,所以小人多看了幾眼,斷然不會有錯。”
“好!”闕氏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隻要找出這件衣服的主人,就可以確認凶手了。她興衝衝地問琉璃:“哪裡找到的衣服?是誰的?!”
沒想到,琉璃聽到這話,反而有些遲疑。
闕氏正在興頭上,不耐煩地吼道:“你快說呀!是想急死我嗎!”
琉璃要咬嘴唇,才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衣服是在……大奶奶院子裡的仆房裡找到的,但……那是間空屋。”
闕氏氣哼哼道:“胡言亂語,下人的屋子都是安排好的哪來的空屋……”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僵,話語戛然而止。
不止她,國公府在場除了蘇好以外其他人,紛紛聞之色變。
高氏卻不解:“誰的屋子?”
琉璃低頭,聲若細蚊:“白玉的屋子。”
高氏沒聽清:“誰?”
廖媽媽替琉璃解釋道:“白玉是大奶奶身邊的大丫鬟,但是半年前被二奶奶掛樹上吊死,現在她住的那屋子是大奶奶/房裡唯一的空屋,也是一個……鬼屋。”
蘇好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半年前已死的丫鬟,穿著大丫鬟的服飾,到藥莊買了絕育藥和迷藥來殺害二奶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