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皎潔的明月隻灑下絲絲縷縷的月光。
喊叫聲還在繼續,“嵐梓姑娘,姑娘——”
她猛然清醒,環視周圍,這不是陸晏安的小院嗎?她怎麼還在這裡待著?
腦子裡的記憶跟斷了片似的,蘇好用力拍了兩下這個不爭氣的腦袋,繞著幽徑偷偷溜出去。
小春終於找到她是在次日清晨,嵐梓姑娘怎的又突然出現了?
“姑娘,您昨日一夜都去哪了?害得小春好找。”委屈巴巴的控訴。
她本就是陸晏安專門從嵐香苑買來照顧蘇好的,昨夜她一晚上都沒找到人,提心吊膽的都快窒息了。
蘇好最看不得小姑娘哭哭啼啼,隨口扯了兩句把人打發走,清淨下來之後繼續想昨日的事。
算時間,去紜蓮國的人應該快回來了,陸晏安不是官,應該會自己回來,這麼一算最晚明日就會回來。
若是等到他回來,再想去一次書房就難了。
可看著院外四處都有的下人,蘇好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看來最近一段時間她是進不去書房的。
隔天,陸晏安果不其然的回來了,這次不僅他回來,還給她帶回來一個未婚夫!
“嵐梓,這位是紜蓮國胭脂妝的館主,你看看喜不喜歡,這小子人不錯,你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留下蘇好和蕭邑大眼瞪小眼。
臨走前,對著門深深的看了一眼。
嵐梓這個孩子總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和妹妹又那般相像,他就是希望能給這孩子找個好人家。
正巧蕭邑被家裡催婚,可他愣是不願意納一個小妾,這一點他就十分滿意,況且那小子長的人模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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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嵐梓就是天生一對。
屋內。
屋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她也沒必要繼續裝,無視眼前人的存在,自顧自的翻閱古籍。
儘管出了巫族,她仍舊堅持每日翻一本,隻知道巫溪並不能解釋通所有問題,她一定要找到巫族起源史!
蕭邑清清冷冷的站著,他這般優秀,根本沒想過要找個女人拖自己後退,看到蘇好這般模樣,一點都不避諱更是嫌棄不已。
也就嵩枝國男女平等,才把這些個女子教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強烈的不喜真當人不知道啊?蘇好輕聲哼了兩下,胸中沒有一點氣量,就這還想娶她?笑話!
氣氛越發尷尬,蘇好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思,直等到人走了才出門。
叫上的步伐越發輕快,臉上的表情卻是委屈的很,看了人家一上午的臉色,她怎麼也要“回敬”人家。
“陸大人,那位公子可能不喜歡我,嵐梓自小就沒有親人,就是這般野著長大,也沒個規矩,您還是彆為難公子了。”
話落,還擠出兩滴淚,麵上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實則心裡已經高興快飛上天了。
她這一招真是把白蓮花的招數發揮的淋漓儘致!
陸晏安可是真心把蘇好當自己的外甥女看,他陸家家大業大,能讓自家人受這氣?
二話不說直接奪門而出,聲稱要給她討個公道。
蘇好樂的清閒,她當時可是聽說蕭邑直接回了之前訂下的客棧。
陸府這片地清淨,和京都最繁盛的街道還隔著好一段距離,這麼一來一回足矣讓她再去一趟書房。
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蘇好照著記憶中摸索著開了機關。
幽暗的密室裡閃爍的燭光尤為明顯,那人在地上坐著,隻不過她身前的燭台滅了幾盞,也就這個時候,蘇好才發現不僅這幾盞滅了,和那人挨的更近的地方有十幾盞燭台都是滅的。
陸晏安少說也是一天來一次,燭台滅了不是應該點上嗎?
心裡想著,順手拿了一盞燭台,用手裡這個燭台的火苗往滅的上麵引。
良久。
“不可能啊?明明都快好了,怎麼又滅了?”蘇好疑惑的盯著燭台。
那人終於抬起頭,嘶啞的嗓音說了幾個字,她沒聽清楚,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蹊蹺。
就在這時,腦海裡的碎魂燈突然出現,裡麵聚集的熒光爭先恐後的想要從琉璃屏障中衝出來。
蘇好試著將碎魂燈上麵的蓋子打開,果不其然,裡麵所有的熒光開始劇烈的搖晃,猛的衝出來,最後順著那人的身體融合。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蘇好能明顯的感覺到麵前這個人變了,不是外表,這種變化是由內而外散發的。
這樣的人看起來才正常,比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知好了多少,突然,她身邊的燭台全部亮了,甚至更遠處的燭台也亮了起來。
蘇好狐疑的看了兩眼這些燭台,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難道這些燭台也跟這個人有關係?
之前這人的生命力十分稀薄,現在像是被人灌注了新的生命力一般。
“你……”話說了半截,突然想起來這人說話不方便,隻得作罷。
臨走前,蘇好突然想起來,“應該叫你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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