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性質完全不一樣,回頭好事多舌之人議論紛紛,亂嚼舌頭根子,咱怎麼也洗不清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打斷他:“我送她,帶著禾
苗,坐在馬車裡,來回也就兩個時辰,你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沈青臨看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胡允汐,眼底閃爍掙紮到妥協:“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我微微屈膝向他行禮:“謝三皇子。”
沈青臨沒有伸手擋我,也沒有說不用謝,隻是靜靜的看著禾苗拉過胡允汐。
曾經幾何,他跟我說過,若在家裡,無需向他行禮,在外麵,為了顏麵,尚可。
現下他眼中隻有胡允汐,對我曾經許下的諾言,曾經的好,全部忘記拋出腦後。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跟著禾苗她們離開,沈青臨目光一直在胡允汐身上,一直到我們離開了家上了馬車。
陽光正好,不冷不熱,馬車裡尚未放冰塊,空間偌大,也不擁擠。
胡允汐拿著帕子抵在額頭,坐在我對麵,一雙眼睛,猶如毒蟲一般,陰鷙可怕盯著我。
禾苗坐在我旁邊,氣勢十足的反瞪回去。
我喝了一口水,對上她的雙眼,慢條斯理地開口道:“胡小姐,教你養蠱蟲的老師,是白巫族,還是黑巫族?”
胡允汐惡聲惡氣:“關你什麼事兒,你操哪門子心?”
我不氣也不惱:“我就好奇問問,畢竟白巫和黑巫族是同一個祖宗,兩族下蠱的手藝應該相差不大。”
胡允汐眼中劃過警惕:“你什麼意思?”
我斜了一眼禾苗。
禾苗瞬間衝向胡允汐,把她按倒,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我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對著她的嘴就灌了下去。
灌完之後,拿了水囊也灌了一下,看見她吞咽,口中沒有一隻蟲之後,重新坐回原位。
何苗鬆開了她,也返回到了我身邊。
胡允汐得到自由,伸手去摳嗓子眼。
無論她怎麼摳,怎麼反嘔,就是嘔吐不出來,我倒進她嘴裡,她咽下去的蟲子。
她雙眼遍布血絲,通紅如邪魅,嘴唇蒼白,渾身猶如長了刺一般豎起:“**,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笑得燦爛無辜:“我給你吃什麼,你給你自己吃什麼,給沈青臨吃什麼,我就給你吃什麼?”
“你以為就你娘和你會下蠱,偌大的京城就不臥虎藏龍,沒有奇人異士?”
胡允汐罵我:“混蛋,你給我吃蟲子,誰讓你給我吃蟲子的,**,你這個**。”
她不敢向我撲來,她忌憚我身邊的禾苗。
她隻能坐在我對麵,握著拳頭錘著自己身下的座位,做著無能的狂怒。
我像聽不懂她的罵似的:“胡小姐,做人不要像你表哥一樣那麼雙標,自己能做得,彆人做不得。”
“你說,我隻是用了你對付我的手段,對付你,你怎麼就受不了了呢?”
胡允汐赤紅的雙眼瞪著我:“你知道了,薑回,你知道了是不是?”
我故意啊了一聲,輕輕的眨著眼睛:“我知道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允汐咬牙切齒:“你就是知道了,你知道我給沈青臨解了蠱之後,又在他身體裡重新下了蠱。”
我恍然大悟,咯咯一笑:“你好厲害呀,能在眾多人眼皮底下,給他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