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聽到我爹死了,你眼中還閃過一絲絲竊喜,雖然你偽裝的很好,但是你真的彆忘了,我比任何人都善於察言觀色,所以……”
“所以。”沈青臨蹲在我麵前,昂起頭,接下我的話問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的目的是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殺我爹,你是不是沈青臨?”
沈青臨伸出手接住我從臉頰上滾落下來的淚水:“我是不是沈青臨有那麼重要嗎?”
我遲疑了一下:“你的意思你不是沈青臨,那個真正愛我的他在哪裡?”
沈青臨勾唇一笑:“誰知道他在哪裡,不重要,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為什麼殺你爹,還不是因為你和你爹讓胡允汐死了,她就想嫁給我,你卻弄死她。”
“薑回,我以為你的心腸像你的美貌一樣令人賞心悅目,卻不曾料到,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胡允汐有什麼錯,她不過是一個天真爛漫,需要情需要愛的小姑娘,你都有孩子了,你還跟她搶什麼?”
我盯著他:“所以除了我爹,還有薑家五十七口都是你殺的,你看似天天躺在我床上,實則每天夜裡,都和你的替代品交換,自己出去。”
沈青臨笑得齜牙咧嘴,沒有絲毫貴氣可言,像街上流裡流氣的流氓:“你說的沒錯,薑回,你讓玄之把我弄沉睡,讓我躺在床上做活死人,實則我早就被鳳梨兒給救了。”
“你也是好玩,每天有那麼一兩個時辰向我訴說衷情,等時間一過,你就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甚至討論如何殺掉我。”
“我有好幾次差點沒憋住,想嘲笑你,最後,我憋住了,我覺得挺好玩的,你挺好玩的,哈哈哈!”
“啪!”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無恥!”
沈青臨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我無恥,不是你先無恥的嗎?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一個女子像你這樣,真是像茅坑裡的蛆蟲,惡心至極,所以,薑回,你惱羞成怒的樣子更好看。”
我指尖顫抖:“我會殺了你。”
沈青臨望著我挑釁:“你殺不了我……”
我身後的禾苗直接竄出,被他撲了過來。
沈青臨早就料到一般,一個閃身而過,靈活的躲過禾苗:“薑回,你殺不了我,我不會讓你殺了我。”
“胡允汐死了,她娘死了,殺她的凶手都還活著,我不可能死,我要為他……”
“你知道她娘死了?”我心中大感疑惑,追上就問出來了:“你怎麼知道她娘死了?”
她娘死了還沒有兩盞茶的功夫,他若白天都躺在這裡,怎麼可能知道他娘死了?
難道說,他在府上不光來去自如,還有心腹,把我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通通的告訴他?
沈青臨輕巧的躲過禾苗的每一個追擊,還能回答我的話:“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你隻需要知道,我知道你在我麵前,就如一張白紙一樣。”
我看著他靈活的身形問道:“齊念舒是你叫回來的嗎?”
沈青臨頓了一下:“是,齊念舒是我算計回來的,我本想利用他們,把你們九族給滅了,替胡允汐報仇!”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葉繼宗,把他們給救走了,讓我無法把你們的九族滅了!”
我站起身來,對著沈青臨道:“你撒謊!”
沈青臨輕巧躲避了禾苗的拳頭:“我沒有……”
“你就撒謊!”我說話直接從腰封處掏出一個小瓷瓶,往他麵前一摔。
啪一聲小瓷瓶四分五裂,露出醉人的芳香。
沈青臨身形一搖,遲鈍起來,
禾苗見狀一個掃堂腿過,正好命中沈青臨,直接把他踹飛。
他還沒從半空中落下,禾苗竄過去,在他落下之際,一次踹了他一腳。
踹了他兩腳,才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禾苗手腳很快,找出最細最堅韌的繩子,把他的手腳捆了。
玄之從外麵進來,手拿著藥針包:“小禾苗就是厲害,這幾下子,就把他拿下了。”
禾苗沒好生氣地說道:“我和他在屋裡打的動靜那麼大,我就不信你在外麵聽不見,你是故意的吧?”
玄之嘿嘿一笑:“我若不故意遲一點進來,怎麼顯得你厲害,你應該感謝我,讓你們家小姐知道你是一個可靠,腿腳功夫了得之人。”
禾苗罵道:“滾蛋!”
玄之沒有滾蛋,直接來到沈青臨麵前,對他紮了一針,他瞬間掙紮的身子就軟了。
我走了過來,禾苗搬了個凳子給我坐。
我坐在凳子上,看著沈青臨:“你叫什麼名字?”
沈青臨大概知道逃脫不了,自信的陰溝裡翻了船:“我叫隨五!”
我咀嚼這兩個字:“隨行的隨,排行老五的五?”
隨五額首:“是的!”
我偏頭想了一下:“你是胡允汐的隨護,在箱子裡被我弄死掉的那個,也是?”
“你排行老五,說明上麵還四個,下麵極可能還有幾個,對吧?”
隨五大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我排行老五,上麵還有四個,下麵還有五個。”
“不過他們都死的死,殘的殘,沒有幾個如同老六和我一班,成為小姐最得意的隨護。”
“哦,我最開始的主人不是小姐,是小姐的娘親鳳梨兒,小姐出生之後,我就變成了小姐的隨護。”
“小姐是我看著長大,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然而就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隻不過因為喜歡上一個男人,就被你弄死了,我豈能放過你?”
我被他惹怒了,冷笑的說道:“你不放過我,你有很多機會都能殺掉我,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的丈夫,真正的三皇子到底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可以不刪你,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