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其真誠道:“沒有,我沒有在耍你,父債子償,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我現在不能死。”
白唅蟲身子猛然向我傾過來:“你現在不能死,那我在你身上下個蟲,以防你撒謊……”
“不行。”我打斷她:“我不想受製於人。”
白唅蟲嗤之以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是想賴賬。”
我十分堅定:“我沒有想賴賬,我也不會賴賬,我隻想為我爹報仇,隻想帶大孩子。”
“所以我能請教您,為什麼會出現在京城,是你一個人來的還是很多人來的?”
白唅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盯著她:“據我所知,京城有黑白巫族人,每日進入皇宮,我想知道,是不是你?”
白唅蟲臉上神情一斂:“不是我,我剛來京城沒多久,就一個人來的。”
我點了點頭:“不是你,那就黑巫族,看來我得想辦法抓住他們一個,嚴刑拷問,問問我爹的死是不是跟他們有關。”
白唅蟲碧藍色的眼眸出現的一絲審視:“你剛剛口中所說的胡允汐和鳳梨兒,我不認識。”
“我族養蠱之法,從不傳給外人,她們應該在黑巫中學的,隻有黑巫族那些一心隻求長生的小人,才會到處收信徒,交給他們養蠱之法,讓他們給他們提供錢財,藥材。”
我心中微微驚訝,沒想到白唅蟲會跟我說這麼多,我向她行禮:“多謝提醒,你若方便,可跟我回三皇子府上做客。”
白唅蟲手一揮:“不用了,我在薑無恙的房間裡住的挺舒服的,就不挪地方了。”
“你現在不把命給我,你要有事兒,你就忙你自己的事兒去吧,我在這裡,礙不著你事兒,”
她不願意跟我回家,隻願意住在這裡,我爹房間他所蓋的被子,他所經常用的東西,全部給他陪葬了。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還有一些不太名貴的東西,她說睡在我爹的房間舒服,怎麼會舒服?
白唅蟲催促著我:“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趕緊走,要我請你嗎?”
我回過神來:“不用,你休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三皇子府上找我。”
白唅蟲直接轉身,給我留了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重新跨進了我爹的房間,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盯著那緊閉的門,看了半響,帶著禾苗轉身就走,離開薑府,鎖上大門,上了馬車回三皇子府。
路走了一半兒,禾苗在下麵敲了敲我的馬車,告訴我有人跟蹤。
我不知道誰跟蹤我,故意讓驅趕馬車的馬夫繞了道,我走了兩條大街。
跟蹤我的人一直在跟蹤,繞了道走了兩大街也沒讓他離開。
禾苗也沒把他抓住,一直回到三皇子府上,剛坐下來喝杯茶,還沒看到孩子,青天白日,鳳九負翻牆進了府。
我看見他都嚇了一跳,脫口而出斥責:“瘋了嗎你,大白天的翻牆進三皇子府,若是讓人發現,進宮參一本,你沒事,我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