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緩緩的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頭,帶著低下哀求以及安撫我:“薑回,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他一個痛快殺了他,是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我不……”
玄之輕聲打斷我:“你的福氣在後麵,何必為了他,多犯業障?”
我嘴角一揚,手指在床上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皇上,質問道:“他折磨我們,殺人,就是理所當然,我折磨他,就是犯下業障。”
“玄之,我告訴你,彆以為你幫了我不少忙,就能對我指手畫腳,教我做事。”
葉華夏說的沒錯,權利至上,男人好像天生比女人高一等,哪怕這個女人比他厲害,比他強悍,他也愛指手畫腳,也愛教她如何去做。
玄之嘴角動了動:“你知我不是這種意思……”
我把指向皇上的手一轉,轉向門:“滾出去。”
玄之聲音戛然而止,看著我的視線重新移到床上。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還沒有死絕,還沒有昏迷,還在喘息的皇上對他伸手,
玄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我行了個禮:“皇後娘娘,貧道告退。”
我嗤之以鼻的笑出聲,揮了手,“滾。”
玄之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直到他走出去,我才收回眼,看向床上的皇上。
皇上雙眼赤紅,滿目欲裂,麵容猙獰,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不嫌棄他臟,更不嫌棄滿床的血腥,坐在了床上,裝模作樣的給他壓了壓被子:“皇上,不要生氣,不要再抱有僥幸的心理,想著會有人來救你。”
“不會有人來救你,沈青臨當上了新帝,你就是一個瘋了的太上皇。”
“我不會讓你死,會刮花你的臉,切掉你的四肢,熏瞎你的眼睛,割掉你的口鼻,把你裝在巨大的壇子裡,做成人彘,就像我娘一樣……”
“哦不,我娘被人做成人彘之前,受你欺辱了,還有齊夫人,都受了你欺辱,不如,在我把你做成人彘之前,也讓人欺辱你一下。”
皇上死到臨頭,還端著他做君王的架勢,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威脅我:“你敢……”
血沫子噴我一臉,我隨手一抹:“我沒有什麼不敢,就像你知道我的孩子,不是沈青臨的一樣。”
“還有玄之所以打斷你,不讓你說話,因為他也知道,我的兒子,不是你兒子沈青臨的兒子。”
“因為我的兒子就是他接生的,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想讓你沈家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