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攬月一聽,身形一晃,臉色慘白慘白的,仿佛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
我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原來鳳大人暫時無成婚打算,即使如此,你要告訴一些癡情人,莫讓她們為你耽擱了年歲,更彆讓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為罪人!”
鳳九負額首:“一定!”
我爹目光掃了一眼沈攬月轉身就走。
沈攬月紅了眼眶,眼淚在眼中打轉,眼巴巴的望著鳳九負,企圖用柔弱可憐來換取他的憐憫之心。
可惜她用錯地方了,鳳九負不會心疼她落淚,更不會見她流淚就心生憐惜。
我和鳳九負對望一眼,也轉身跟著我爹離開,留下他們兩個。
林朝夕沒了鼻子,眼睛。四肢,全身上下都是傷,被白布纏繞包裹,白布上染著星星點點的紅,躺在床上,除了微微的呼吸,起伏的胸膛,看不出她任何活的跡象。
我爹帶我走近她,在床邊站定,清冷個如冰的聲音帶著滿滿無情:“薑回,葉小侯爺的手段不錯,戳瞎她的眼睛,割掉她的鼻子,舌頭,手腳,唯獨沒有把她的耳朵熏聾,可以讓她聽到任何人講話!”
伴隨著我爹聲音落下,躺在床上的林朝夕發出了嗬嗬的聲音,殘破不全的身體晃動,仿佛是在謾罵我爹。
我順著我爹的話道:“是啊,腦子無比清楚,留著耳朵能聽見任何人說話,口不能語,手不能寫,生不能,死不得,痛苦的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
林朝夕發出:“嗚…嗚……”聲音。
我爹彎下了腰,湊近了她的耳邊,冰冷的聲音貫穿著她的耳朵:“林朝夕,罵我沒有用,求我也沒有用,我懷孕的妻子,被你整整折磨了半個多月。”
“在這半個月裡,她也是這麼求你的吧,求你放過她,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求你讓她回到我身邊。”
“而你和你的皇後姐姐呢,你們把她擄皇宮裡去,第一天割了
她的鼻子,第二天戳瞎她的右眼,第三天戳瞎她的左眼,第四天砍掉她的左手。”
“第五天,第五天……每一天裡她都會失去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你們不讓她死,用最名貴的藥材吊著她的命,用最好的金瘡藥給她醫治傷口。”
“直到你們把她做成了人彘,塞進了巨大的花瓶裡,在她的嘴裡灌上屎尿,讓她與屎尿為伍,再把她扔到玄武大街上,留著她的口舌,讓她求我殺了她!”
林朝夕繼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恐懼。
她身上的傷口因為她的晃動裂開,包裹在她身上的白布染的血更多了。
我爹看到血,漂亮深情的桃花眼中全是殺意騰騰:“林朝夕,你們林家,真該死,把我已經得到的幸福,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