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
還算不錯。
至少,在塔尼爾看來,薩門應該會老實很多。
至於更多?
塔尼爾看不出來了。
隻能是交給自己的好友傑森了。
“需要我配合什麼嗎?”
薩門指了指樓下。
此刻,三人已經坐在了二樓,原本的會客室內——小小的會客室內沒有沙發,有著的隻是木質的椅子和矮小的圓茶幾。
而飲品也隻是一些廉價的花茶。
這已經是雜貨鋪內最好的東西了。
“不用了。”
“他是自己離開的。”
“沒有驚動任何人。”
“所以,他隻是失蹤,不是死亡。”
傑森端起了茶杯,微微吸了口氣,確認無毒後,抿了一口。
酸澀、微甜。
竟然意外的不錯。
隨即,又大大地喝了一口。
而對麵的都爾杜則是再次愣住了。
什麼叫做自己離開的?
什麼叫做隻是失蹤,不是死亡?
薩門自認為算是反應快了,但是這個時候也搞不清楚傑森話語中的意思。
究竟要怎麼處理都爾杜的事情?
薩門陷入了深思。
做為當事人的塔尼爾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能說。
和都爾杜簽訂的契約,在這個時候,隨著都爾杜的死亡,契約的力量已經開始了消散。
而那些隨從,塔尼爾相信傑森也已經解決了。
所以,這個時候,都爾杜就是失蹤,不是死亡。
隻不過,失蹤的人數多了一些罷了。
傑森又抿了一口花茶。
“傑森閣下,我應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薩門很乾脆的放棄了思考。
因為,他想了幾種,都缺少確切的證據。
同時,他還要去想,傑森為什麼和他說這些。
是不是有著什麼內涵?
或者是想要讓他怎麼做。
身為‘密探’,一些本能早已烙印在了薩門的靈魂上。
例如這個時候。
當發現太過複雜,一個解決不好,就會迎來不好的結果時,薩門立刻放棄了思考。
將主動權交給了傑森。
這是示弱。
很乾脆的那種。
同樣的,這樣的示弱,也代表著示好。
傑森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正常將消息上報就好。”
“都爾杜和一眾隨從失蹤了。”
傑森強調著。
“明白。”
薩門點了點頭,並且,當著傑森、塔尼爾的麵開始寫著密信。
接著,放出了信鴿。
在信鴿展翅飛出雜貨鋪的時候,傑森帶著塔尼爾離開了雜貨鋪。
一走出雜貨鋪,走到一旁的小街巷內,塔尼爾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薩門應該沒問題吧?”
塔尼爾問道。
“現在看起來沒有問題。”
傑森選擇了謹慎地回答。
“一個自認為擁有榮譽感、忠誠,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卻早已經習慣了暗中生活的家夥……唉,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歎。”
“希望他能夠有個好一點的結果。”
塔尼爾歎息了一聲。
然後,塔尼爾就發現好友扭頭看向了自己。
那目光好似第一次認識自己一般。
頓時,塔尼爾就訕笑起來。
“傑森,你彆這樣看著我。”
“這些事情大部分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吧?”
“薩門這個時候還敢來洛德,早已經飽了必死的決心。”
“這樣的人物,自然是值得讚歎的。”
“但是,他往日的習慣又讓他變得謹慎,放不開手腳——最大的可能就是,觸碰到了挽回一切的機會,但卻有失之交臂。”
塔尼爾老實地回答著。
“一般人可看不到這麼多。”
傑森回答道。
在剛剛,在塔尼爾說出這些話語前。
傑森心底就有著類似的想法。
和塔尼爾所說的一模一樣。
並不是自我誇讚。
至少,傑森有把握,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這麼多。
如果不是感知中自己的好友一切正常的話,傑森隻會以為塔尼爾是不是被寄生或者附體了。
“算是熟能生巧吧!”
塔尼爾又歎了口氣。
“我是鹿學院的老師,在鹿學院內,大家都是搞研究,學術氛圍很濃鬱,可是當我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其中時,我成為了‘密探’。”
“傑森你知道嗎?在成為‘密探’的第一天,我就差點被乾掉。”
“被自己人!”
“一個被逼上了絕路,準備一搏,卻又不敢向真正的大人物下手,隻敢向我這種小人物動刀子的家夥。”
塔尼爾說著這些,麵容上沒有多少憤怒、怨恨。
反而是帶著濃濃的無奈。
“然後呢?”
大致猜到了過程,結果的傑森,配合地問道,
“他被毫不猶豫的乾掉了。”
“我被解救了。”
“就是這麼簡單——至少官方記錄中是這樣,而托了這次福,我跨過了實習期,且擁有了一些小小的特權。”
“算是因禍得福吧。”
塔尼爾臉上的無奈更加濃鬱了。
就在傑森思考是不是安慰塔尼爾兩句的時候,塔尼爾就突然伸了個懶腰。
“現在我們去乾什麼?”
“補個覺?”
“還是吃早餐?”
“這個時候亞楠食鋪應該出攤了。”
“有點想吃鹽漬鰻魚了。”
塔尼爾詢問著好友。
對於‘亞楠食鋪’和‘傳火食鋪’,塔尼爾實在是喜歡。
不單單是便宜,還因為好吃。
在成為警局第二顧問的一周來,這兩家食鋪早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吃飯和睡覺之間,傑森毫無疑問選擇了前者。
“去亞楠食鋪!”
“然後,我們繼續!”
傑森說著邁開步子,加快了速度。
“繼續?”
“還要繼續?”
“今天兒的事還沒完?”
“我可是重傷員啊,我需要休息啊!”
塔尼爾呻吟著。
但是,當傑森越走越遠的時候,塔尼爾馬上就追了上去。
亞楠食鋪出攤了。
不過,由於時間過早的緣故,隻有老板一人正在忙活。
看著走來的傑森,立刻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啊!”
“為家人買早餐的長兄,‘守夜人’先生。”
“今天我請客。”
老板笑著說道。
傑森拿起一塊麵包——大概價值1銅角左右。
“謝謝!”
傑森這樣說著,然後,又把食鋪攤位上的薯條、豌豆湯、肉餅、鹽漬鰻魚、烤鯡魚、薑餅和菠蘿劃拉到一旁,道:“你請‘守夜人’的我吃了麵包,剩下的是身為‘家族長子’的我要帶給家人的食物,所以,多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