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飛射而出。
一如既往。
不過,卻沒有發生碰撞。
而是就這麼的懸浮在了那身披盔甲的騎士麵前。
接著,就被那位騎士‘摘’了下來。
就如同是在花園中,摘下了一朵不起眼的花兒一般。
輕鬆。
且,隨意。
邦迪心底一沉。
一開始,他就知道新兵的射擊不會對眼前的騎士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邦迪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擋住’了射擊。
恐怕他的那位好友傑森都做不到這點吧?
想到這,邦迪內心已經不抱一丁點兒希望。
他不知道那位瑞泰親王為什麼會派出這麼強大的騎士。
但是,他知道,對方是不懷好意的。
不單單是之前。
還有現在。
邦迪這位曾經上過戰場的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殺意。
也許是因為軍營的事情,瑞泰親王要殺雞儆猴?
邦迪想著,深吸了口氣,就這麼走出了掩體。
霍爾一急,就要跟出來。
但是被邦迪擺手阻止了。
“閣下,抱歉。”
“請原諒我手下新兵的無禮。”
“他們隻是太緊張了。”
邦迪以軍人的方式行了個捶胸禮。
端坐在馬背上的騎士沒有回禮,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邦迪。
足足三秒鐘後——
“邦迪?”
這位騎士開口道。
“是我。”
邦迪回答著。
“給你一個機會,乾掉霍爾,我就放過你,且給你重新加入黑衫騎士的機會。”
“當然!”
“霍爾也是一樣。”
對方這樣說道。
聲音不高不低。
但是,足夠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從。
“你做夢吧!”
“老子是人!”
“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老子才不會做冷血的機器!”
霍爾大聲怒斥。
喊出這些話的時候,霍爾幾次三番的想要走出來,但是都被邦迪用背在身後的手阻止了。
相較於霍爾的惱怒,邦迪很冷靜。
這位警長沒有忘記最初的目的。
“這位閣下,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邦迪問道。
“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我想要看兩個蠢貨自相殘殺了!”
那位騎士直言不諱,說話時,還發出戲謔的笑聲。
麵對著這樣的笑聲,霍爾太陽穴直跳,握緊槍柄的手,青筋暴起。
他恨不得一槍崩了這貨。
但是,他知道,子彈不起作用。
那……
炸藥呢?
傑森曾不止一次演示了,子彈不行,那就用炸藥摧毀‘神秘’的戲碼。
霍爾自然是記憶猶新。
深知,老友邦迪打得是什麼主意的霍爾,毫不猶豫的向著一旁的手下比劃著手勢。
很快的,一根根炸藥就放在了他的麵前。
接著,霍爾開始在身上綁炸藥了。
一根炸藥不行。
那就試試兩根。
兩根不行?
那就十根!
有著這樣樸素理念的霍爾,開始往身上綁了三十根炸藥。
這個時候,隻要有一點火星子。
不要說霍爾屍骨無存。
整個穀倉都得飛上天。
但是,霍爾不在乎。
他手裡拿著更多的炸藥,他現在隻擔心威力不夠。
“閣下說笑了。”
“當年的選擇,親王閣下都說過是自願的。”
“是既往不咎的!”
邦迪強調著。
眼角的餘光,邦迪看到了霍爾的動作。
這一次,邦迪沒有阻止。
因為,他知道,相較於他的拖延時間。
霍爾的方法更好一點。
不光是能夠更好的拖延時間,甚至,還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過,機會隻有一次!
這將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所以,邦迪的話語中提到了瑞泰親王。
看似是提醒。
實際上,帶著激怒。
邦迪很清楚,眼前的指揮官是用俯視的姿態在看著他們,內心則是滿是戲謔的。
那是完全的輕視。
那是徹底的看不起。
但是,邦迪沒有任何的意外。
因為,對方有著這樣的資格。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邦迪選擇用一個和對方相關,甚至本就是直屬的大人物去提醒對方,會有什麼效果?
同級彆的提醒才是提醒。
下而上的提醒,那叫……
挑釁。
不過,眼前的騎士並沒有惱怒。
反而是再次笑了一聲。
“親王大人的話,我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會違背。”
“但是,我現在是受命接受整個洛德的軍政要務,身為洛德的警長、代理治安官,邦迪你理應服從我的命令——現在我命令你和霍爾一戰。”
“因為,我懷疑你和霍爾其中一人是盜匪奸細。”
對方的話語聲中再次充斥著戲謔。
“大人,我們不是的。”
邦迪爭辯著。
“是不是由我說了算。”
“那些盜匪有一些獨門技巧,在生死關頭,一定不會隱藏。”
“所以,你們兩人必須要死鬥。”
“記住!”
“是死鬥!”
“如果你們放水的話,我就認為你們兩個都是盜匪的同黨,我會直接處死你們兩個!”
這位騎士惡意滿滿地說道。
邦迪沉默了。
自從經曆了黑衫騎士的選拔,邦迪就知道這支隊伍是沒有人性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惡劣到這種程度。
完全就是顛倒黑白了。
而且,邦迪能夠感覺的出來,對方就是故意的。
戲弄!
哪種貓抓老鼠時的戲弄!
捕獲了獵物不一定是為了吃掉!
也可以玩!
毫無底線的那種!
對方就是這麼乾的!
想到這,邦迪深吸了口氣。
呼!
長長地吐氣聲中,邦迪仿佛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他摘下了自己的一隻手套,就這麼的扔在了那位騎士的麵前。
邦迪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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