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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沃克七世,死了。
死在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中。
而刺殺者,是……
傑森。
沒錯,傑森!
莫頓是第一時間從隱秘渠道接收到這個消息的。
這位老酒保眉頭一皺。
一觸即發!
第一時間,老酒保就想到了剛剛老友才說過的對特爾特的評價。
“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莫頓深吸了口氣,拉響了‘守夜人之家’的警鐘。
鐺、鐺、鐺!
警鐘三聲長鳴。
剛剛休息的艾琳四姐妹第一時間出現。
希德、艾爾帕等則是強忍著宿醉,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莫頓,發生什麼事了?”
“天才剛亮啊!”
希德、艾爾帕嘟囔著。
莫頓一臉嚴肅。
艾琳四姐妹也是如此。
與希德、艾爾帕等打工的‘見習生’不同,身為‘守夜人之家’的在職工作人員,艾琳四姐妹很清楚‘警鐘’響了,代表的是什麼。
那是‘守夜人之家’遭遇生死危機的大事。
看著嚴肅的莫頓、艾琳四姐妹,本來還鬆散模樣的希德、艾爾帕等人迅速認真起來。
為了讓自己更快的清醒,不少人直接衝進了盥洗室,扣嗓子眼,冷水洗臉。
“怎麼了,莫頓?”
臉上水漬未乾的希德、艾爾帕鄭重地問道。
“西沃克七世遇刺了。”
莫頓說道。
“然後?”
對於西沃克七世,希德、艾爾帕等‘見習生’並不關心,雖然他們偶爾和官方合作,但也就僅限於合作罷了。
更深層次的接觸?
那是沒有的。
對於西沃克皇室、官方。
不論是那位西沃克七世,還是瑞泰親王,對‘守夜人’來說,都不是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勢力。
尤其是一些做法,更是無法獲得‘守夜人’的認可。
所以,對於西沃克七世的生死,‘守夜人’們漠不關心。
不過,既然莫頓這麼認真,必然是有著後續。
“刺客是傑森!”
老酒保回答道。
“什麼?!”
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希德、艾爾帕還是大吃一驚,周圍的‘見習生’們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莫頓。
“會不會搞錯了?”
“傑森可一直在‘守夜人之家’啊!”
“就算是栽贓嫁禍,也得能夠自圓其說吧?”
希德強調著。
“自圓其說?”
“他們的無恥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到現在了還這麼天真!”
艾爾帕冷笑了一聲。
然後,這位見習生扭過頭,看向了莫頓。
“消息準確嗎?”
“準確!”
“這條隱秘渠道的消息,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可靠、準確。”
老酒保搖了搖頭。
“那就是說,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啊!”
艾爾帕扯了扯袖口,不自覺的開始整理著腰間的長劍、靴子裡的匕首和隱藏在鬥篷內的弩箭。
跟在艾爾帕身後的‘守夜人’幾乎是有樣學樣。
“開戰了呐。”
希德揉了揉頭發
“怕了?”
艾爾帕一挑眉。
“嗬。”
希德冷笑了一聲,對著身後的幾個夥伴一打眼色,這幾人迅速地跑回了房間,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每個人都扛著兩個碩大箱子。
“騎兵連射步槍,可以做到十二連發後,再填裝彈藥。”
“加了彈丸的炸藥,有效殺傷半徑10米,在敵人中心炸開花的話,可以直接讓30個人失去行動力。”
“這個是爆破筒——我自己起的名字,遇到躲在堅固防禦工事內的敵人,它可以讓那防禦工事和敵人一起化為灰燼。”
希德打開了十餘個箱子,一邊向艾爾帕解釋,一邊將手中的武器分給了夥伴們。
包括……艾爾帕!
“‘守夜人’從不避戰,但也要做好準備。”
“刀劍弓弩是我們的生存手段。”
“火藥?”
“也是!”
希德看著接過了連射步槍的艾爾帕笑著說道。
艾爾帕摸了摸這柄明顯不是常規流通的武器,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衝著希德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準備好了嗎?”
希德、艾爾帕轉身看著夥伴們。
二十餘個‘見習生’齊齊點頭,鬥誌昂揚,戰意沸騰。
‘守夜人’是一個很傳統的組織。
傳統到,每一個‘守夜人’隻會招收一個學生。
完全的一脈相傳。
他們對於‘家人’有著不同的理解。
學生、徒弟,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女兒,或者乾脆點就是繼承人。
而同為‘守夜人’的‘職業者’,那就是……兄弟姐妹。
是值得以生命作為守護的存在。
以前是這樣。
現在是這樣。
未來?
也不會改變。
因為,他們繼承著自己老師的技巧、能力的同時,還繼承了觀念與生活方式。
當有人對他們的兄弟姐妹們栽贓陷害,乃至是奪取性命的時候,他們隻會選擇一條解決方式:乾碎那些混蛋!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守夜人’,從不背棄‘家人’。
願為‘家人’而戰!
亦如當初的誓言——
“值守夜晚,身在黑暗,心有光明!”
希德、艾爾帕一眾二十餘‘見習生’齊齊低吟著。
站在那的莫頓一捂臉。
艾琳四姐妹則是翻著白眼。
但是,仔細看去,他們卻是嘴角微翹。
看著這些準備戰鬥的‘見習生’,莫頓、艾琳四姐妹心底滿是欣慰的。
或許這些‘見習生’很衝動。
但,他們正直、友善。
他們繼承著師長的‘信念’。
是可以被稱之為‘守夜人’的年輕人了。
這,就足夠了。
至於更多?
自然是交給他們這些年長者。
雛鷹還不能夠真正展翅翱翔的時候,那他們這些老家夥的翅膀,自然是要為這些年輕人擋風遮雨啊!
所以——
啪、啪!
莫頓對準了希德、艾爾帕的後腦勺一人一下。
清脆的響聲,讓戰意沸騰的‘見習生’們一愣。
希德、艾爾帕被打得踉蹌,眼冒金星,緩了一兩秒這才回過神,兩個年輕人扭過頭,哭喪著臉看著莫頓。
“看什麼看?”
“我死了嗎?”
“用得著你們衝鋒陷陣?”
老酒保大聲嗬斥著,然後,抬起頭指著艾爾帕,道:“衝動!就知道頭腦發熱!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比平時更加冷靜才行!不然你還得再當一屆‘見習生’!”
聽到老酒保斥責艾爾帕,希德本能就想要笑。
這種好友倒黴,自己幸災樂禍的事情,對兩人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成為了本能。
同時,也讓希德引來了老酒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