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要麼布局者是那位老爵士。
要麼就是一個完全不將老爵士放在眼中的人。
而不論是哪一個,傑森都會選擇轉頭就走。
然後……
實名舉報!
骨碌碌。
車輪聲中,距離豌豆街越來越近。
傑森也越發的警惕了。
檢查了所有槍械的彈匣後,傑森將寬刃短柄砍刀放在了膝蓋上,然後,將老爵士贈與的新冰球麵具拿了出來。
傑森的手掌撫摸著新的冰球麵具。
新的與原本的造型沒有任何的區彆,材質方麵要更好一些。
緩緩的將冰球麵具拿起,就在傑森要將冰球麵具扣在臉上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了。
“傑森閣下,有人攔路!”
芬奇的聲音響起。
隨後就是一抹陌生的聲音。
“很抱歉,傑森閣下。”
“我是不得已才攔住了你的馬車。”
“我希望能夠和您談一談。”
對方很客氣的說著。
傑森嘴角一翹。
他將寬刃短柄砍刀收起,將冰球麵具隨手放在了身邊後,徑直說道:“可以。”
隨著傑森的同意,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現在了車門外。
對方戴著金絲眼鏡,頭上一頂絲綢高帽,白色的襯衫,米色的馬甲,外罩藍黑色外套,褲子同為米色,鞋子是皮鞋,沒有一丁點兒的汙跡,反射著淡淡的皮革光芒。
手中則是握著一根手杖。
雖然已經獲得了傑森的允許,但是對方卻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將手杖從右手拿著的姿勢,變為了放入左側腋下。
然後,空出的右手,對方敲了敲車門。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敲擊。
不疾不徐。
接著,對方就退後一步,等待傑森的開門。
而在傑森開門後,這位突然的拜訪者,摘下了帽子,將其放在左側,遮擋住了手杖後,微微欠身。
“冒然拜訪您。”
“實在是抱歉。”
“我們能在馬車裡說嗎?”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馬車內,等待著傑森的示意。
當傑森再次點頭後,對方這才邁步登上了馬車。
“我是杜克!”
“原本以為精心的布置,沒想到被您直接識破了。”
“果然,不愧是‘守夜人’。”
進入馬車,對方在坐下後,就很乾脆的說道。
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恭維。
但傑森的警惕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不管是剛剛對方滿是禮儀的一套,還是此刻的恭維,在傑森看來都是一種偽裝,誰要是真信一個可以在短時間內搞出一堆屍體做偽裝的人,是一位禮儀紳士的話,那才是腦子有病。
因此,傑森保持著冷靜。
他看著對方,突然的問道:
“‘赫爾肯’吃什麼?”
“赫爾肯愛吃肉類,但需要是高品質的肉類,尤其是幼生期、成長期,更是挑嘴。”
名為杜克的男子好似是本能般的回答著。
然後,恍然的拍了拍額頭。
“原來如此。”
“我確實是疏忽了,我沒有想到庫爾茲這個‘新晉的馴獸師’竟然會有一隻幼生期的‘赫爾肯’!”
對方回答的時候是麵帶微笑,眼中帶著絲絲惋惜。
似乎真的在懊惱這一點失誤。
但,傑森眼中卻滿是冷意。
對方在說謊。
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聞到了屬於……
‘赫爾肯’的味道!
濃烈的,
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