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
它看著遠處熟悉的旅店,眼中有著渴望,但更多的卻是……膽怯。
“你說……”
“我適合回去嗎?”
丹妮斯問著傑森。
聲音不自覺的帶著顫抖。
傑森看著丹妮斯,沒有開口。
他不習慣給彆人建議。
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給彆人建議。
畢竟,每個人的選擇,都需要每個人承擔後果。
在傑森的注視下,丹妮斯低下頭,然後,拚儘全力的想要露出一個微笑。
可惜……
那笑容實在是難看。
“我知道了!”
“亡者就要有亡者的覺悟,我……”
丹妮斯頂著那個難看的笑容,想要表達自己的立場,而這個時候,旅店的門開了,一個中年穿著布裙的女人走了出來。
借著燈光,傑森能夠看到對方與丹妮斯三分相似的容貌。
對方雙眼泛紅,麵帶悲切。
來到馬車麵前時,露出了和丹妮斯一模一樣難看的笑容。
“很抱歉。”
“家裡有一些事情。”
“我們暫時不營業了。”
對方這樣的說著,就表示歉意的一欠身。
看著眼前的母親,丹妮斯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就推開了車門。
“媽……”
它呼喊著,就要衝下去。
但在這個時候,它突然記起了自己亡者的身份。
它的母親見到這樣的它會是什麼反應?
膽怯又一次出現了。
可車門已經推開。
它的母親抬頭就能夠看到它。
它拚儘全力的想要躲藏。
然後……
它發現它的身軀變得虛無了。
常人無法注視到的虛無。
但傑森注意到了,超過常人兩倍多的感知,足以讓傑森注意到丹妮斯的異樣。
“隱身?”
“不!”
“好像是類似隱身又像是躲藏的能力。”
傑森注視著丹妮斯靜止後,變得若隱若現的模樣,但馬上的,他就不得不轉移注意力了。
因為,丹妮斯的母親抬起頭正看向他。
“你剛才……”
“我是丹妮斯的朋友。”
“我看到了報紙。”
“我來祭奠吊唁。”
傑森打斷了丹妮斯母親的話語,一本正經的說道。
“丹妮斯的朋友?!”
丹妮斯的母親驚訝的看著已經從馬車中走下來的傑森。
身材高大、健壯,麵容堅毅、成熟,衣著得體,她很難相信自己的傻女兒會有這樣的朋友。
“請跟我來。”
丹妮斯的母親說道。
然後,徑直帶路。
旅館內,已經布置出了一個靈堂,一位年紀與丹妮斯母親相反的男人正端坐在靈堂內,在他的身邊有著兩個少年。
眉宇間的相似,應該是丹妮斯的父親和兄弟。
看到走進來的傑森,一家人很驚訝,尤其是在聽到傑森是丹妮斯的朋友,前來吊唁後,那位父親更是很直接的說道:“我那個好吃懶做、不求上進、整天熬夜、不會早起、三餐顛倒、笨手笨腳的女兒竟然會有你這樣穩重、正直、可靠的朋友,真是她的榮幸。”
對於這樣直接的話語,傑森認為說的……
很對!
所以,坦然接受。
然後,就在傑森準備完成吊唁流程時——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聲突然響起。
那聲音是來自……
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