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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斯戴著一頂寬邊的草帽,身上的布裙還是之前見過的那身,鞋子也是麻布鞋,手裡則是拎著一個皮革箱子。
不過,箱子一側卻打著布丁。
再見到傑森後,丹妮斯揮舞著手臂,臉上洋溢著活力的笑容。
雖然是個亡者,但莫名的會讓人感受到活力。
不!
不是單純的活力,而是一種精力旺盛、充沛,帶著莫名撕咬家具的感覺。
看著丹妮斯,傑森的眉頭就是一皺。
對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在傑森的想法中,對方此刻應該已經和自己的父母、兄弟一起,前往聯邦的首都歌爾賽才對。
“你不高興?”
丹妮斯眨了眨眼,然後,仿佛是炫耀一般的,說道:“虧我幫你們將那些穿著製服的家夥引入了布瑪鎮,你竟然見到我不高興?”
“那些穿著製服家夥?”
傑森一挑眉。
隨即,傑森就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了彼得斯。
“你用的是本來麵目?”
傑森問道。
“是。”
彼得斯愣了愣,然後,苦澀的一點頭,道:“我長得普通,屬於見過就忘的那種,所以,我沒有做偽裝……”
‘貓洞’劍士想要解釋。
可話語才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貓洞’劍士知道,任何的理由都無法掩飾,自己的大意。
平靜的生活,早已麻痹了他曾經警惕的心。
呼。
深吸了口氣,彼得斯再次開口道:
“放心!”
“我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我馬上就離開。”
“還有……”
“拜托傑森你將馬車、馬匹交給漢斯海港內的任一車行,他們會將馬車、馬匹還給德林老板的。”
說完,‘貓洞’劍士就準備轉身離開。
“我替人送了太多次東西了。”
“我很不喜歡。”
“自己的東西自己負責。”
傑森說道。
這是實話,他討厭‘郵差’的工作,就如同他討厭‘不夜城’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他絕對不會在替人送東西。
不論是在‘不夜城’,還是在其它地方。
準備轉身的彼得斯停住了腳步,這位‘貓洞’劍士一臉感動的看著傑森。
他知道傑森這是在擔心他遇到危險。
所以,才會這麼說。
男人,怎麼會將關心掛在嘴邊,隻會用行動支持。
即使是麵對整個聯邦的圍堵。
哪怕是九死一生。
也依舊會選擇支持。
這,就是男人的浪漫!
不自覺的,‘貓洞’劍士感動的眼眶都發紅了。
他從未想過隻是短暫的相處,傑森就會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同生共死!
這是將他當做朋友……不,是夥伴!
一起戰鬥的夥伴!
不自覺的彼得斯握緊了拳頭。
“我明白了。”
‘貓洞’劍士這樣說道。
你又明白了?
傑森看了一眼彼得斯,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既然聯邦已經派出了人追擊,那說明那位接手陶爾的指揮者已經知道了彼得斯的一切。
自然包括雇傭彼得斯的他。
不論彼得斯是否離開,他都已經被盯上了。
那些被丹妮斯‘騙入’布瑪鎮的人隻是其中的一部分,相較於整個獅鷲聯盟來說,隻是極其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傑森有相當的把握,隻要他進入漢斯海港,就會受到當地聯邦勢力的‘邀請’。
想要證明這一點,並不難。
“丹妮斯。”
傑森開口道。
“啊?”
丹妮斯傻愣愣的回應著。
到現在,亡者女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覺得,似乎在它說出那個消息後,傑森、彼得斯的畫風都變得和它不一樣了。
難道追兵被騙人那個恐怖的地方,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為什麼要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