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
安奈伯爵說著伸開雙臂對著天空大吼著。
安璐夫人呆呆的看著丈夫的弟弟。
她第一次覺得對方是這麼的陌生。
那是對方打開‘燕堡’的城門時,都沒有此刻的衝擊力。
“你、你想要整個聯邦?”
“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不論是傑拉德大人,還是艾莫頓三世,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安璐夫人吼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既然它能夠兵不血刃的俘虜傑拉德的五百士兵,也能夠治愈你。”
“那它,”
“就能夠做到更多!”
安奈伯爵手中的劍指向了德萊塞,手中的水晶對準了安璐夫人。
“以他為籌碼,告知我‘燕堡’的傳承。”
“誠實回答,他安然無恙。”
“欺騙,不回答,他即刻死亡。”
安奈伯爵淡淡說道。
水晶再次的閃爍起來。
看著這枚水晶,安璐夫人臉上浮現了猶豫。
“夫人,不能告訴他。”
“我死就死了。”
“記得給我報仇。”
燕堡的老管家一邊喊道,一邊掙紮著站起來,埋頭衝向了安奈伯爵。
可惜,卻被對方輕易的閃開。
滿是傷痕的老管家摔倒在地。
但,又一次的掙紮起來,怒視著安奈伯爵。
“你不要妄想威脅‘燕堡’!”
吼聲落下,老管家直衝海灣。
峭壁礁石,高有數十米,老管家一躍而下。
海浪翻滾,瞬間,不見蹤影。
“你不要妄想威脅‘燕堡’!”
那些萎靡在安璐夫人身後的‘燕堡’殘兵們,一個個爬了起來,徑直衝向了遠處的大海。
海浪陣陣。
濤聲不斷。
安璐夫人緊閉著嘴。
眼淚不斷的流下。
“哈哈哈哈!”
“傻子!”
“一群傻子!”
安奈伯爵大笑著。
那刺耳的笑聲令遠處被束縛的海港防衛軍們,愣了愣。
隨即,他們想到了什麼。
這些海港的軍人一個個的掙紮起來。
那姿態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因為,他們很清楚。
他們留在這裡隻會成為傑拉德大人的拖累。
他們堅信傑拉德大人回來。
隻是……
他們看不到了。
麻繩早已染血,深深勒進了血肉。
但是這些士兵根本不在乎。
他們不在乎。
他們現在隻希望掙脫麻繩,衝向大海。
他們不能成為對方威脅傑拉德大人的籌碼。
看著這群海港防衛軍的模樣,安奈伯爵搖了搖頭。
“你們可不能死。”
“你們是我這次勝利的關鍵!”
安奈伯爵說著長劍指向了一旁數十個裝滿了金幣的箱子,水晶指向了這些掙紮的海港防衛軍。
“以這些為代價。”
“昏睡他們。”
水晶再次綻放光輝。
數十個裝滿金幣的箱子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
那些掙紮的海港防衛軍一個個倒地昏睡。
立刻的,香蕉灣安靜下來了。
隻剩下了手持長劍、水晶的安奈伯爵,和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的安璐夫人。
以及……
遠處,
牽著馬,緩步而來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