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一想到這艾文特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他微微眯起了雙眼,一個念頭開始在心底生根發芽。
‘聖殿’嗎?
如果不把你們都揚了,我就不叫艾文特喬。
心底帶著這樣的想法,艾文特看向艾斯特的目光越發的愧疚了。
“爸爸,我們先去看媽媽吧。”
“她一直在等您回來。”
“對了,您現在的模樣,有些不合適,您稍等一下。”
說著,艾斯特就跑進了臥室。
很快的,捧著鬥篷和麵具的艾斯特就跑了出來。
“你穿上這個,戴上這個。”
“您被‘聖殿’控製的時間太長了,您的樣貌早已被太多的人知曉了,雖然這並不是您本來的麵容,但是在我們找到讓您恢複本來麵容的時候,請您暫時忍耐一下。”
“該死的‘聖殿’,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艾斯特臉上表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恨意。
“孩子,相信我。”
“他們付出的代價會遠超你的想象。”
艾文特這樣說著,就穿上了鬥篷,戴上了麵具。
那麵具是類似‘夜梟法庭’的麵具。
然後,艾文特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傑森、阿拉斯。
“爸爸,這是我們的同伴,他們來自‘夜梟法庭’,您曾經有機會進入那裡的,但是您為了母親,選擇成為了‘九頭蛇’的副首領,不過,上一任的裁判長,依舊為您保留了‘利爪no1’的名號;而我能夠活到現在,承蒙他們的關照。”
艾斯特解釋著。
頓時,艾文特的目光就變得和善起來。
“你們好,感謝你們為艾斯特所做的一切。”
艾文特真心實意的說道。
“應該的。”
傑森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他儘量讓自己保持正常。
艾斯特真的實在是太驚人了……這樣的演技和反應速度,就算是把對方扔到不夜城裡,恐怕也能夠迅速的適應吧?
傑森心底想著。
阿拉斯則是站起來,很恭敬的說道:
“艾文特叔叔好。”
媽媽告訴她,麵對長輩時,要有禮貌。
頓時,艾文特的目光中善意更多了。
他感知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女孩是真心實意的把他當做長輩看待的。
至於另外一個?
心思深沉。
不過,艾文特並沒有在意。
一個組織中,不可能都是如同自己兒子一樣的良善之人,必然會有一些陰沉的人,這是一個組織的必須組成部分。
很正常,不是嗎?
一行四人離開了暫時的隱蔽據點,乘車直接駛向了郊外公墓。
昂城的公墓與一般的公墓沒有什麼區彆,也有著圍牆和守墓人。
對方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在看到艾斯特時,就笑了起來。
“艾斯特你又來看你的媽媽?”
“這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啊。”
守墓人說著。
“我的爸爸回來了,我帶他來看我的媽媽。”
艾斯特這樣的回答著。
“你那個失蹤許久的爸爸?”
守墓人說著就看向了戴著麵具的艾文特,目光中有著疑惑,以及一絲鄙視,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跑路的負心漢,到老良心發現後回來認兒子,希望兒子給自己養老送終一般。
而且,看那藏頭露尾的模樣,說不定是惹上了什麼事。
“你感謝上蒼吧,艾斯特是我見過最好的年輕人。”
“雖然你拋妻棄子,但是艾斯特不會對你不聞不問的。”
“去看你的妻子吧。”
“她就在那裡。”
守墓人指了指遠處,艾斯特領路,艾文特跟在後麵。
當兩人走遠時,守墓人這才低聲嘀咕著。
“好運的家夥,竟然有著這樣好的兒子。”
傑森站在原地沒有動。
阿拉斯想要跟上去,卻被傑森拉住了。
“剩下的時間,讓他們獨處吧。”
傑森這樣說道。
阿拉斯愣了愣後,點了點頭。
“艾斯特每周都來嗎?”
傑森想著守墓人問道。
“嗯。”
“自從她的母親埋葬在這裡後,他每周都會帶著鮮花來一次,然後,在那裡待上半個小時,和自己的母親說說話。”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年輕人。”
守墓人感歎著。
然後,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遠處的荒墳。
接著,搖頭歎息。
傑森道謝一聲,就再次走回了墓園門口的車上,靜靜等待著。
阿拉斯坐在傑森身旁,扭動著身軀。
片刻後,阿拉斯實在是忍不住了。
“艾文特叔叔真是艾斯特的爸爸?”
阿拉斯問道。
“你覺得呢?”
傑森反問道。
“我覺得是!”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艾斯特對艾文特叔叔的感情,那是隻有血脈延續的後代才會有的感情——我的感知,應該不會出錯!”
阿拉斯言之鑿鑿的說道。
“嗯,你的感知沒有錯。”
“艾文特就是艾斯特的爸爸。”
傑森點了點頭。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天空。
湛藍的天空掛著幾朵白雲。
微風吹過,帶著絲絲愜意之感。
是那麼的自然,不做作。
就如同是艾斯特的演技。
不!
那不是演技!
而是真正意義上將艾文特當做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父親。
沒有一點作假。
完全的情深意切。
想要欺騙彆人,先要欺騙自己嗎?
“真是讓人出乎預料的家夥。”
傑森這樣的讚歎著。
他收回自己之前對艾斯特的評價,艾斯特在‘不夜城’不僅會迅速適應,而且會活得很好,成為人上人的那種。
以這家夥不要臉的程度,一定會這樣。
被傑森這樣評價的艾斯特,此刻正一臉悲傷的站在一座墓碑前。
“媽媽,我來看您了。”
“我把爸爸帶回來了。”
艾斯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桶和布子,開始擦拭墓碑。
‘絲卓’!
墓碑上篆刻著名字,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麵容很普通,但是笑起來很好看。
艾文特看著自己的妻子。
他還是記不起來。
這讓他更加的愧疚。
不單單是記不起的愧疚,還有墓碑上隻有名字,卻沒有姓氏。
很顯然,這是隱藏,擔心意外。
呼!
艾文特深吸了口氣,他彎下腰,拿起一塊布子,開始擦拭墓碑。
他輕輕的說道——
“我回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