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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鷹,是伯格的外號。
自從成為了一名‘自由傭兵’,他就以這個外號示人。
因為,他很清楚,本名的泄露,會對他造成怎麼樣的影響,假如他還想攢夠錢回到故鄉,過上富裕、安全的生活,最好暫時忘記本名。
這是他的引路人,也是他的老師‘教導’他的。
他一直銘記於心。
因為,他的老師在退休的第二年,就被他帶人乾掉了。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錢!
他的老師永遠豐厚的退休金,他早就垂涎已久。
可惜的是,幾個人分這筆錢,令看似豐厚的退休金變得不那麼多起來。
禿鷹想要乾掉幾個合夥人,但是這些合夥人卻精明異常,分錢後,沒有一個人肯和他喝一杯的,全都匆匆離去。
可惜了那一瓶放了毒藥的美酒。
不過,他也沒有浪費。
他將這瓶酒留給了那些他物色好,需要引路人的‘新人’。
傭兵是一個自由的、高危險行業,出現一個引路人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有著自己的老師做為模板,禿鷹偽裝的很好。
他收割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
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一些消息泄露後,他不得不成為了‘自有傭兵’。
更重要的是,他存在‘傭兵銀行’的錢完全被凍結了!
他一邊詛咒著‘傭兵銀行’的黑吃黑,一邊聽聞消息,來到了昂城。
‘麵具人’的出現,讓他聞到了金錢的味道。
在積蓄被清空後,他需要大筆的錢來完成既定的退休計劃。
‘麵具人’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命運總是捉弄他。
‘九頭蛇’、‘夜梟法庭’的出現,讓他徹底打消了對‘麵具人’下手的想法。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活這麼久,就是因為自己從來不惹那些看起來就極為麻煩、恐怖的人物、組織。
但是,心底對錢的渴望,讓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昂城。
他,還在尋找著機會。
機會,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禿鷹堅信這個道理。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今天傍晚時分,一條懸賞出現在了地下世界的各個渠道內。
帕西,10萬。
丹弗斯,10萬。
奎托斯,5萬。
羅根,5萬。
兩個女人,兩個小孩,總價30萬的懸賞,令禿鷹無比的心動,幾乎是懸賞在出現的下一刻,他就開始動用備用金購買消息調查這四個人的身份。
懸賞雖好,但小命更重要。
然後,他徹底的放下了心。
四個人都是普通人。
也就是因為和‘收容所’有關,才會讓人稍微在意,但也僅僅是稍微在意罷了,幾個機動隊的家屬成員,又不是什麼c+級以上的成員,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最多就是乾完這一票,躲躲風頭就好。
當即,禿鷹就打定主意,馬上收拾裝備出發了。
他盯上了這個目標,其他人自然也會盯上,如果去的晚了,恐怕什麼都沒有了。
而就如同禿鷹預料的一樣,在他靠近這個獨棟公寓的時候,他發現了數量不少的同行。
禿鷹發現了這些人。
這些人也發現了禿鷹。
不少人麵露厭惡,然後,衝著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傭兵,被稱之為鬣狗,戰場禿鷲之類。
但大部分人還有著自己的規矩,像是禿鷹這種混蛋,簡直是所有人厭惡的對象,要不是沒有確定任何賞金,且確定了禿鷹的存款被‘傭兵銀行’凍結的話,這些人不介意轉移一下目標。
禿鷹卻是毫不在意。
隻是懷疑,又不是確認。
沒有確認,就不是他做的。
而且,就算確認了又怎麼樣?
他還是不會承認。
這樣的想著,禿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微笑。
毫無疑問,這樣充斥惡意的微笑是猙獰的。
他嚇到了一對牽著狗的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應該是附近的居民,在晚餐前遛狗。
“滾開。”
禿鷹一聲低喝。
這裡的人太多了,如果是在人少的地方,他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法。
感謝自己的好運吧!
禿鷹心底冷笑著,與眼前的中年夫婦擦肩而過。
然後……
一條牽狗繩就這麼的出現在了他的脖頸上,瞬間收緊!
“呃……哈……”
禿鷹的嘴裡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他的雙手下意識的就要去拿身上藏著的武器,但是,那對夫婦中的妻子卻是更快。
嘎、嘎。
手掌掠過,兩聲脆響後,禿鷹的雙手關節就被卸了下來。
禿鷹眼中隨後的神采隨之消失。
“歡迎來到‘昂城’!”
低低的聲音從那對夫妻中丈夫的嘴中響起,然後,對方保持著這種勒住、發力的姿勢,直接將窒息的禿鷹拖入了小巷。
不單單是禿鷹。
但凡是靠近著這棟公寓的傭兵、賞金獵人、殺手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遭到了襲擊。
襲擊者身份各有不同,性彆有男有女,年齡有老有少。
他們看似都是周圍的居民,但是一個個身手利落,出手狠辣無情。
野狐,也是在今天接到了這次任務,但是因為被遊戲‘暗榮的野望’耽擱了半個多小時後,所以,他是最後來到附近的傭兵。
同樣的,他也是目睹了這一切的人。
他看著那些與自己一樣的傭兵們,在被擦肩而過的人勒死、割喉、刺穿心臟後,整個人就呆愣在了原地。
特彆是當他看到那些人熟練的收拾屍體,然後,又麵不改色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時,他全身都顫抖起來。
眼前的街區,就好像是他見識過的其它街區一樣。
晚餐前,孩子下學,老人們返家,年輕人下班。
全家人洗手後,坐在餐桌前,準備開飯。
並沒有什麼區彆。
如果他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的話。
他親眼看到那好似是孩子一樣的人,掏出了匕首,直接捅在了一個同行的背心上,他也看到那個和善的老人一刀將另外一個同行割喉,他還看到那下班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轉身的刹那就抬手扭斷了一個同行的脖頸。
哢吧。
那脆響到現在,還在他的耳邊回蕩著。
“這、這是什麼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