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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聲,尖銳異常。
仿佛要撕裂耳膜。
就連茶碗中,都蕩起了層層漣漪。
那漂亮的麵容在層層疊疊的波紋之下,變得詭異無比。
傑森微微皺眉。
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容貌,而是他能夠感知到在茶碗中女孩尖叫的時候,他的身軀出現了略微的不適。
不過,並不嚴重。
以他的身體素質,僅僅是深呼吸了一下,就完全恢複了。
毫無疑問,這是‘食物’的反抗。
對此,傑森並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他都要吃了對方,還不讓對方反抗一下嗎?
他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所以,他端起茶碗,再次一飲而儘。
接著,繼續倒水。
這一次茶碗中沒有人影出現了。
但是,房間中,卻多出了一絲涼意。
這一絲涼意剛一出現,就迅速的擴張著,明明是盛夏的房間,卻猶如是進入了冰箱的速凍模式,整個房間變得冰冷異常。
然後……風聲。
嗚!
由弱到強。
刹那間,就變得陰風陣陣。
一層淡淡的霧氣附著在窗戶上。
頓時,陽光被遮掩。
整個房間就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不過,馬上的就又亮了。
可並不是溫暖的陽光。
而是慘綠色的鬼火。
陰冷且刺骨。
照耀在傑森自認為粗獷的臉上,頓時顯得傑森無比猙獰。
尤其是,當傑森的嘴巴張開時。
嗚!
又是一陣風聲。
比之前的陰風要響亮的多。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向著這張嘴巴流動。
包括那三朵在傑森麵前跳動的鬼火,第一時間就進入到了傑森的嘴巴裡。
然後,被囫圇咽了下去。
傑森並不像這麼做。
他希望細細品嘗每一次食物,但是這三朵在空氣裡無比活躍的鬼火,進入到了他嘴裡,瞬間就失去了活性,變得好像是入嘴的棉花糖一樣,從蓬鬆變得緊繃,然後,進入了胃袋。
倒不是棉花糖不好吃。
食物怎麼可能不好吃呐。
隻是看著鬼火跳動的模樣,傑森以為自己會吃到跳跳糖。
【吞食小朵鬼火(x3)】
【體力、精力、傷勢極小恢複!】
【飽食度+3(x3)】
【飽食度:1028】
……
吧唧了一下嘴,傑森回味著那甜甜的味道。
然後,再次倒水。
杯中的女孩依舊沒有出現。
鬼火倒是出現了。
可三朵慘綠色的鬼火在一出現時,就變成了三個身穿盔甲的身影。
盔甲是古代的武士甲,很完整,麵甲更是青麵獠牙。
那深邃的眼空方向,則是閃爍著之前鬼火的顏色。
三個鬼火變成的武士,一言不發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向著傑森衝了過來。
傑森一皺眉。
三個鬼火變成的武士並不強大,也有什麼麻煩。
隻是變成了武士的鬼火,竟然沒有了‘食物’的味道。
這讓傑森有些無法接受。
因此,麵對著劈砍而下的長刀,傑森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覆蓋了【防護邪惡】力場的拳頭,在長刀觸碰到傑森前,就快速的擊打在了三個武士的身上,頓時,三個鬼火變成的武士就飛灰湮滅了。
什麼都沒有留下。
更不用說是食物了。
傑森掃視了一眼,就繼續向著茶碗中倒水。
這一次,茶碗中的女孩再次出現了。
“我們可以談談。”
“嗯。”
傑森點了點頭,一飲而儘。
“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嗯。”
傑森再次點了點頭,繼續一飲而儘。
“我剛剛是逼不得已的,我也是一個可憐人。”
“嗯。”
傑森還是點了點頭,仍然一飲而儘。
“求放過。”
“嗯。”
茶碗中的女孩繼續求饒著,傑森則是再次一飲而儘。
第五次,傑森繼續往杯中倒水後,女孩又一次出現了。
這一次,出現的女孩沒有開口,而是蹙著眉,懷疑的看著傑森。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女孩問道。
接著,沒有再給傑森舉杯的機會。
哢!
茶碗徑直碎裂了。
水從破碎的茶碗中流了一桌子。
食物的香味消散。
能夠帶來飽食度的水,也變成了普通的水。
看著破碎的茶碗和一茶幾的水,傑森抽動了一下鼻翼,確認著這樣的信息。
“發現了嗎?”
傑森還因為他能夠再蹭個十幾杯的,畢竟,這個茶碗中的女孩看起來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可誰知道,對方突然醒悟了。
很乾脆的切斷了與茶碗的聯係。
“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了嗎?”
傑森回想著剛剛茶碗中女孩看到他時的模樣。
那是驚訝和惶恐表情。
“她見過我?還是單純的從氣息方麵,感知到了我的強大?”
傑森沉思著。
假如是因為氣息的話,證明茶碗女孩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一些,擁有著特殊的力量,應該會更加的‘美味’。
可這並不現實!
如果茶碗女孩真有這樣的能力,恐怕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跑了,根本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
現在想想,似乎有些像是……
試探!
對方通過言語和行為在試探他!
那就說明,這個茶碗中的女孩認識現在的他。
做為附近小有名氣的驅魔人這也是很正常的。
可……
不要忘記本日記!
回憶一下‘他的日記’吧!
滿滿的被人安排的痕跡。
裡麵充斥著追殺、隱秘調查、複仇等等。
假如是傑森自己的話,如果真的經曆了這些,他要複仇的話,一定會隱秘的進行著,而是像這樣的‘大張旗鼓’。
甚至被普通人找上門來。
“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在之前,傑森就很懷疑這個日記的真實用處。
畢竟,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誰能把心裡話寫日記裡?
寫出來的哪能叫心裡話?
或許,傑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這麼做可能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例如:引蛇出洞之類的。
而按照日記的結尾,‘他’做的很不錯。
真的引出了背後的人。
可惜的是,自己也死了。
當然,在傑森的認知中,這個‘死’是需要打個問號的,就如同筆記本內記載的內容一樣,習慣性謹慎的傑森,並沒有完全相信日記上所寫的。
即使,這是他唯一接觸的到信息。
但不就是因為這樣,‘造假’才顯得更有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