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我聞到了屬於某些混蛋的味道。”
“可就算是那些混蛋和那家夥相比,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涼介叮囑著自己的助手。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助手哪天披上國旗。
麵對著這樣鄭重其事的叮囑,年輕人馬上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年輕人就看到涼介推門走下車。
“在車上待著。”
“我會在半小時內回來。”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馬上回警局。”
涼介阻攔著要下車的助手。
“是,前輩。”
年輕人點頭回應著,但是臉上卻帶著不解。
按照規矩,他和涼介是需要一起行動的。
而習慣上,也是如此。
不會有什麼事吧?
想著涼介的反常,年輕人一臉的擔憂。
可違背涼介的命令?
年輕人沒這個膽子。
隻能是擔憂的看著涼介的背影。
涼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年輕助手的擔憂,但是他沒有寬慰對方,他不習慣這麼做,眼前的一切也讓他沒有機會這麼做。
他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個出現在童守寺邊上,然後,快速走進童守寺內的身影。
岩下!
一個他口中的混蛋。
亡命徒!
十年前,曾經入室搶劫三次,每一次都是殺死了主人,掠奪財物。
然後,被他親手抓捕。
可在押運途中,對方竟然殺死押運者跑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搶了押運者的槍。
接著,就在他們嚴陣以待的時候,這混蛋消失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世界上一樣。
涼介曾經下了大工夫去搜查對方。
但都一無所獲。
最終,不得不將對方塵封在了腦海中。
可令涼介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童守寺’外看到了這個混蛋。
這是巧合?
還是……
陷阱?
做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涼介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著。
當然,他想得不單單是這些。
還有當年對方的失蹤之謎。
‘有人幫助了岩下’!
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這一點,不然的話,一個通緝犯怎麼可能消失。
那幫助岩下的人是誰?
答案有很多。
每一種都不太好。
最糟糕的一種,更是令涼介恨不得敲碎說出這句話家夥的一口牙。
竟然說他,幫助了對方。
該死!
這是每一次涼介想到這件事的時候,都會怒氣勃發的緣故。
當然,這並不是他把助手留下的重要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
我不可能!
那其他人呢?
其他的混蛋呢?
涼介本能的想著。
他除去自己之外,無法相信更多的人。
即使是一個‘新人’。
因為‘岩下事件’,他在不斷的調查著。
隨著這樣的調查,他已經發現了有一股不一樣的力量,隱藏在他的身邊。
他無法確認究竟是誰。
但!
這股力量很強大!
且,無孔不入!
至少他接觸的一些原本看似正常的同僚,大概率就是那股力量的幫凶,那些同僚在常人眼中都是正直的,都是奉公守法的。
但暗地裡……
他無法確認更多。
所以,他必須要要小心謹慎!
不能相信任何人。
宛如離開了狼群的孤狼般。
深吸了口氣,涼介小心的步入了‘童守寺’。
與外麵看到的‘童守寺’一樣。
‘童守寺’十分的小,隻要邁過了門檻就能夠看到整個童守寺的全貌,大殿的門開著,一尊佛像在燈火下顯得溫柔、和善。
左邊的偏殿門是關著的。
右邊的偏殿門是開著的。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那裡收拾著一些雜事。
整個‘童守寺’沒有後殿。
眼前就是一切。
岩下呢?
涼介想著,就向著老和尚走去。
“您好,我是……”
“先歇歇腳吧。”
“這裡有茶水。”
涼介的自我介紹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和尚打斷了話語。
“大師,我不是……”
“是的,是的。”
“跟我來。”
老和尚笑著說道,然後,就這麼向著正殿走去。
沒有給佛像上香。
也沒有參拜的意思。
老和尚帶著涼介繞過了佛像。
涼介頓時雙眼瞳孔一縮。
他看到了岩下!
坐在那裡,一臉無所謂的岩下也看到了涼介,先是一驚,接著,這個通緝犯就獰笑著拔出了槍。
涼介也是一樣。
而且,還是以更快的速度扣動了扳機。
並沒有瞄準要害。
而是,瞄準了岩下持槍的手臂。
砰砰砰!
……
清澈的水沿著竹筒流入了‘驚鹿’之中。
當水的重量達到一定極限時,‘驚鹿’隨之而動,將所有的水都倒入了下方的‘蹲踞’之內,而後,‘驚鹿’回蕩,擊打在了那撞石之上。
啵!
竹筒與岩石相擊。
頓時,清脆的聲響在庭院中回答著。
一聲未落,一聲又起。
俊美的男子跪坐在屋簷下,他麵帶微笑的看著庭院,一手拿著折扇,輕輕的敲擊著令一手的手心。
每一下都附和著‘驚鹿’的敲擊。
啪、啪啪。
啵、啵啵。
很快的,敲擊聲與‘驚鹿’的撞擊聲融為了一體。
兩者不分彼此。
俊美男子的氣息也與整個庭院融為了一體。
一種特彆感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讓隱於暗處的侍者有了一種恍惚。
似乎俊美男子消失了。
隻剩下了庭院一般。
可是很快的,這位侍者又看到了自己的主家。
“怎麼樣了?”
“那個叫做涼介的警察已經咬著餌,進入‘童守寺’了。”
麵對著主家的詢問,侍者老老實實的說道。
“很好。”
“不過,還差幾個人。”
“讓他們快點入局吧。”
“尤其是那位傑森。”
俊美的男子吩咐著。
“是,大人。”
這位侍者躬身走了下去。
僅留下那位俊美男子,在那輕聲自語著——
“你真的以為你能夠躲的開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