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
涼介詢問著心中的疑惑。
“屍傀。”
“或者說……食屍鬼。”
“他、不,是它介乎與兩者之間的東西。”
“既有著陰陽術,也有著煉金術,還有所謂的科技參與其中,製造出來的一種怪物——臭氣熏天的汙染著現世。”
提到那個明明是警察,卻成為了連環殺手的家夥時,土禦門元一臉的不屑。
“它是認為製造的?”
涼介一愣。
“當然。”
“不然怎麼會出現?”
“那些家夥的野心膨脹後,可不單單希望隻是有限的掌控現世,裡世界他們也想要插一手……嗬嗬。”
土禦門元又一次的冷笑起來。
然後,這位陰陽師,把扇子一收。
啪!
清脆的響聲中,這位陰陽師正視著涼介。
“和你說這麼多,隻是在告訴你。”
“這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參與的。”
“尤其是會在牽連到我的主公時,你更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土禦門元一字一句的說道。
隨後,車子就停下了。
門一開,涼介就看到了自己之前騎的那輛車子。
“痕跡我已經幫你擦去了。”
“剩下的,就是你返回‘發光料理亭’。”
說著,土禦門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涼介徑直走下車。
車子沒有停留。
車門一關,就飛快的駛入了夜色中。
涼介皺著眉,注視著車子。
直到車子完全消失不見了,涼介這才騎上車子向著‘發光料理亭’而去。
迎麵吹來的風,也沒有讓涼介的眉頭舒展。
相反的,他的麵容都要皺到一起了。
他該怎麼辦?
真的就抽身而退,什麼都不管了?
可如果這樣就不管了,他之前的堅持算什麼?
但要是繼續管下去,萬一再牽連到其他人,怎麼辦?
越想越是煩躁。
涼介恨不得高聲呐喊。
可最終隻能是用力的蹬了兩下自行車。
……
“大人,那位警官會放棄嗎?”
隔斷著前排與後排的隔板緩緩落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侍者扭過頭看著自己的主家問道。
這位名義上的侍者,實際上就是土禦門元的家臣。
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詢問。
普通侍者敢詢問這樣的問題,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嵐丸,你覺得的呢?”
土禦門元習慣性的反問。
“我覺得不會。”
“因為,那位警官看起來就是不會放棄的人。”
“即使是遇到了兩難的地步,他也一定會努力的克服。”
嵐丸回答著。
事實上,如果涼介會放棄的話,嵐丸就不會開口詢問了。
“那你猜他會怎麼做?”
土禦門元繼續問道。
“這個……”
嵐丸略帶猶豫。
倒不是說他不知道答案。
而是他已經想到了最為恰當的答案了。
隻是這個答案,有點不現實。
“大膽的說出來。”
土禦門元鼓勵著這位十分年輕的家臣。
“假死!”
嵐丸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土禦門元笑了,點了點頭。
“不錯。”
“除去假死外,他還能選擇什麼呢?”
“既然涼介死了,主公自然是不會被卷入其中了。”
土禦門元輕聲說著。
嵐丸點了點頭,隨後,這位年輕人猛地一愣。
貌似、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主公安排的。
難道主公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不由的,嵐丸臉上浮現了疑惑。
“主公有著主公的打算,身為家臣自然是要為主公分憂的,尤其是類似涼介這樣的人,還是儘早離開主公身邊的好。”
“而現在一個既不傷和氣,又顧及到主公顏麵的做法,就是我們身為家臣所要學習的。”
土禦門元大方的承認了。
嵐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著,這位土禦門元的家臣就這麼在副駕駛上坐直了身軀。
“我會努力學習的。”
“為了主公和傑森大人。”
嵐丸擲地有聲的說道。
土禦門元笑了起來。
他相信,嵐丸會的。
畢竟,嵐丸從小就是在他的家族中長大。
他太清楚這位年輕人的想法了。
也太了解這位年輕人的性格了。
一切都會如同他設想的那樣發展。
“主公的勢力還是太過單薄了。”
“我自己的家族所在,遠遠不夠。”
“還需要有著更多的發展才行……”
土禦門元思考著。
很自然的,他就想到了馬上要見的那個人。
啪、啪啪。
合起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掌心。
清脆的聲音,十分有節奏的發出。
嵐丸馬上屏息凝神,他很清楚,這是主公在思考時的模樣。
駕車的赤丸也儘量讓車子更加的平穩。
車子的速度卻是一點都沒有減慢。
很快的,車子就來到了目的地。
銀之區郊外的一處三層樓的洋館。
洋館位於山頂,有著一條路通向這裡,‘路燈’隨著車子的靠近,徑直亮起。
一團團的鬼火,就這麼的掛在樹上。
數個飄浮的人影,遠遠的從山頂走下來。
嵐丸看著這一幕,不由一皺眉。
他不喜歡對方的習慣。
即使他出身陰陽師家族也是一樣。
赤丸?
如果不是主公沒有開口,他一定會將這些東西都搗爛。
在鬼火亮起來的時候,土禦門元就結束了思考。
看著遠處飄落而下的虛影,土禦門元微微歎息著搖頭。
“如果這位的祖上看到了自己後代子孫的模樣,大概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怒打這種不肖子孫吧?”
土禦門元說著。
“放心。”
“就算他想從棺材裡爬出來。”
“也得找到自己的棺材才行。”
一抹清冷,卻又帶著譏諷的聲音在土禦門元話音落下後,就這麼的在車內響起。
嵐丸的手一下子就握緊了刀柄。
赤丸的雙眼也是泛起了冰冷。
“蜂,你還是這樣。”
“難道就不能夠學的像是正常人一樣嗎?”
土禦門元臉上露出了無奈。
“正常人是什麼樣的?”
“我眼中的正常人,就是我這樣的。”
“相反,你們在我眼中,才是不正常的。”
清冷的聲音中,一道身影坐在了土禦門元對麵。
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內裡穿著黑色勁裝,外麵則是罩著陰陽師的大氅,頭發披散而下,麵容與聲音一樣清冷。
特彆是雙眼,仿佛毫無生氣與波動。
常人被這雙眼睛看著,就會感到不舒服。
可土禦門元沒有。
他很坦然的一攤手。
“我是為了‘畏’字旗的事情而來。”
“我現在隻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麼。”
土禦門元說著雙眼凝視著對麵所坐之人的雙眼。
後者毫無生氣與波動的雙眼,在這樣的凝視下,絲毫沒有改變。
與此同時,在‘發光料理亭’內,卻發出了陣陣驚呼——
“啊!這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