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選一,該選哪個,根本不用考慮了。
嘟、嘟、嘟。
聽筒內傳來了等待的忙音,三次後,接通了。
“喂。”
是個女性的聲音,不高不低,聽起來有點冷漠。
“是我,之前你給我留了字條。”
小野寺介紹著自己。
“是今早的那個家夥?”
女人問道。
“如果你當時沒有給其他人留字條的話,那我應該就是那個家夥了。”
小野寺笑著說道。
聲音輕鬆,且帶著討好。
世上就有著這麼一群人。
一開始緊張的不得了。
但事到臨頭了,卻是變得無所謂了。
這樣的人,都有一顆‘大心臟’。
小野寺就是這樣的人。
在拿起電話前,小野寺還是有點緊張的。
在拿起電話後,小野寺的緊張卻是不翼而飛,剩下的就是進入到了角色中的,遊刃有餘。
他現在不單是冷靜下來了,他還能夠分析的出,這個接電話的女人,應該不隻是給他一個人留下了電話。
廣撒網嗎?
小野寺心底猜測著。
針對性的投入,無疑是性價比最高的。
但是,廣撒網也不是沒有優勢。
甚至可以說廣撒網是針對性投入的基礎,你隻有刷選了數次,才有可能去針對目標。
對此,小野寺一清二楚。
隻是……
不知道這個網大不大。
要是小網還好,他還能夠表現。
要是大網的話,他的價值會直線下降。
想到這,小野寺有點想哭了。
我為了活著,不僅得向傑森體現價值,還得向這個或者這群未知的人體現價值?
我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也許是好事說不定!
如果我表現的好,是不是可以拿雙份‘薪酬’?
不對!
不是雙份!
是四份!
‘零課’、‘花櫻’、未知組織、傑森那裡!
想著想著,小野寺突然激動起來。
原來我已經打了四份工啊!
其中不乏很有前途的。
加油!打工人!
迅速的,小野寺就擺脫了那種懊惱感,開始滿懷期待。
“嗯。”
“你是最先考慮好的。”
“見一麵,詳談。”
女子這樣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如此乾脆直接,並沒有讓小野寺意外。
事實上,這樣才對。
要知道,他已經按照傑森指點,提前‘調查’過他們了。
當然了,這樣的調查,看似很隱蔽。
實際上?
都在他能夠接觸的‘權限’之內。
簡單的說,就是給與人一種,他做事很隱蔽了,但卻暴露在對方‘視野之下’的感覺。
隻要對方足夠機敏。
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會被發現。
也因此,對方找到他在哪,也是輕而易舉的。
甚至,小野寺有相當的把握,對方正在監控著他。
不是那種‘細致入微’的監控。
而是大範圍的。
而這,也是他想要的。
同時,也是他期盼的。
小野寺起身再次走向了飲水機。
接好了水,小野寺坐在沙發中,一邊喝著水一邊計算著時間。
1分鐘。
2分鐘。
3分鐘。
……
一直到5分鐘後,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是我。”
那個熟悉的女性聲音再次傳來。
小野寺嘴角一翹。
果然,就近監視著我!
小野寺快步的走向房門,當他的手握在了門把手上時,那種了然於胸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剩下的,隻是一種十分公式化的微笑。
門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身穿黑衣的女士站在門外。
在看到這個女士的一瞬間,小野寺雙眼的瞳孔就是一縮。
他認得這位女士。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得上熟悉。
因為,對方是……
惠麗香!
最近幾年聲名鵲起的女格鬥家。
不單單是參加過上一屆的‘拳皇格鬥大賽’,而且這一次還以‘百人組手’的方式,將‘極限流’踢館。
是一個能夠用一隻手就把他捏死好幾百遍的存在。
但最讓小野寺心神震動的是,對方是惠麗晶的姐姐。
是那個和他有過幾麵之緣,看起來有些憨憨的,四舍五入也算是救過他的惠麗晶的姐姐!
是那個擔任著傑森助手的,惠麗晶的姐姐。
怎麼會這樣?
惠麗晶知道這樣的事情嗎?
更加準確的說,是傑森知道這樣的事情嗎?
小野寺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如果不知道還好,一切就是巧合。
如果知道了,傑森還讓他這麼做。
那就是……
殺人滅口!
一想到這一點,小野寺整個人的後背都開始發寒了。
腿,也跟著有點顫了。
小野寺的異樣,自然是瞞不過惠麗香。
這位女格鬥家掃了一眼小野寺,徑直開口問道。
“你認得我?”
“認、認得。”
小野寺沒有撒謊,他很清楚自己的異樣是逃不過格鬥家的雙眼,這個時候撒謊,完全是自尋死路一般。
與其掩飾。
不如承認。
當然了,為了掩飾的更好,小野寺想到了一個‘借口’。
“我認識惠麗晶女士。”
小野寺這樣說著。
既是借口,也是試探。
他希望看出一點什麼來。
或者說,希望能夠攪亂一下對方的心神。
萬一真的是來殺人滅口的,他也能夠增加逃跑的幾率。
隻是,他所看到的惠麗晶的神情,卻有些奇怪。
皺眉,這個是正常的,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無奈是什麼意思?
小野寺感到不解。
惠麗香卻是恨不得一拳將旁邊的房門捶爛。
怎麼繞來繞去,她就離不開惠麗晶了?
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是這樣!
她總想要乾什麼事,可是困難重重,但是最終都會有一個和惠麗晶關係不錯得人出現,幫她把麻煩解決點,順帶著,讓她看起來更加的遊戲。
每一次都是這樣!
原本她以為,她進入了‘裡世界’應該不會了。
可是短暫的平靜後,反而變得變本加厲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
惠麗香深呼吸著。
一次、兩次、三次。
小野寺越發的看不懂了。
無奈之後的深呼吸?
貌似是壓抑什麼?
憤怒嗎?
不像。
好像是……挫敗?
得出這個結論的小野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可還沒有等小野寺回憶,他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隻聽,惠麗香說道。
“你通過了,就你了。”
小野寺眨了眨雙眼。
他的雙眼完全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總結出來,就是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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