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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問話,令三人一愣。
隨後三人中領頭的那位就大怒。
他認為這是眼前姓趙的羞辱他的智商。
“我看你像個錘子!”
領頭這人一聲辱罵後,就徑直拔刀,向著那位趙教頭的頭顱劈砍而去。
這一刀不僅快,而且還頗有章法,看似是刀先砍,實則是先邁步,不僅是搶占著那位趙教頭的中位,還借助著腳掌蹬地的力量,由腰部傳導到手中的刀上。
嗚!
頓時,這一刀變得勢大力沉,且越發的快了。
領頭的那人眼中泛起了猙獰。
做為能夠在州府附近城鎮內橫行的盜匪,他們兄弟三人可不是單單靠著拚勇鬥狠,而是有著實打實的本事,不僅自身都是完成了‘鍛骨’的好手,而且手中的刀也是得過傳授的。
‘六合刀’!
這是他們學的刀法。
雖然名字樸素,但是刀法真的好用。
一般人根本撐不過他突如其來的第一刀,就會被斬落頭顱。
就算撐過了,也躲不開他那兩位兄弟的刀。
曾經有一個‘鍛骨’大成,接近‘練皮’的高手來追捕他們兄弟三人,也被他們兄弟三人斬掉了頭顱。
如果三刀都躲過了?
他們還有三刀。
三刀再三刀。
連綿不絕。
循環反複。
就算是真正‘練皮’的高手,都難逃一死。
而對眼前的趙教頭?
他更是信心十足。
一個合夥和他們做局的騙子,能夠強到哪裡去?
如果真的那麼強,早就一個人單乾了。
想到這,領頭的這位一聲大喝。
“死吧!”
與此同時,這位的兩位兄弟也出手,如同領頭的這人一樣,一刀砍出,快速絕倫,既封擋著姓趙教頭的退路,還讓姓趙的教頭無法躲閃。
三人合計之下,姓趙的教頭立刻陷入必死的局麵。
但是,這位趙教頭依舊笑吟吟的。
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還輕聲歎了口氣。
“你們真的是自取死路啊。”
趙教頭的聲音維持著和傑森一般無二的淡然,而這讓三人更加的憤怒了,他們紛紛怒吼著,想要將這趙教頭斬成幾段。
可是,明明近在咫尺的趙教頭,在這個時候卻變得很遠了。
不僅僅是遠了。
而且,他們還變得很無力。
就是那種從身軀內升起的無力感,好像是早晨從某個紅姐兒的閨房裡走出來一樣,不僅扶著腰,還得扶著牆。
虛弱。
無力。
甚至,眼前都變得恍惚起來。
領頭的那位想要用力瞪大雙眼,但是視野太模糊了,模糊到連他兩位兄弟看起來都變得乾枯、扭曲。
乾枯?
扭曲?
領頭的那位一愣,隨後下意識的一低頭。
這時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也變成了一副乾癟的模樣。
“我!”
這位領頭的驚恐地喊出了聲。
而這也是最後一聲。
撲通!撲通!
圍攻趙教頭的三人不分先後的倒地了。
“我原本是不想殺人的。”
趙教頭看著三具屍體,抬手一揮。
嗚!
掌風呼嘯而過,地上的乾屍就碎成了渣,隨風而去了。
留下的武器、雜物等戰利品,這位趙教頭卻是一一撿起來。
麵對戰利品時,猶如傑森一般認真。
打掃戰場時,也是和傑森一般細致。
做完這一切後,這位趙教頭就準備繼續向著自己的客棧走去,但是就在他邁步的一刻,整個人卻停下了腳步。
距離這位趙教頭不足五步遠的地方,傑森默默的站在那裡,高大魁梧的身軀在不遠處客棧的燈籠照耀下,宛如一片陰影籠罩在令這位趙教頭身上。
趙教頭看著傑森。
傑森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一字一句的問道:“我沒有惡意,我也就是想問你個問題,你看……我像不像沐白?”
傑森吐字清晰。
趙教頭聽得一字不漏。
但正因為這樣,這位原本一直保持淡然的趙教頭卻是臉色大變。
猶如遭受了雷擊般,這位趙教頭連連後退了五步,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
“你怎麼發現的?”
趙教頭問道。
“我聞到你身上的餛飩味了。”
傑森這樣回答著。
毫無疑問,這是謊言了。
在那三個盜匪死之前,傑森還沒有辦法確認眼前這位趙教頭的身份,一直到三人死亡後乾屍、腐朽的模樣,才讓傑森確認了這個趙教頭是誰。
偽裝成趙老四的那個殺手。
具體名字是什麼,傑森不知道。
但是,對方的餛飩煮的不錯,傑森記憶深刻。
至於為什麼突然出現開口詢問?
自然是因為對方冒充他,且那樣的提問,讓他想到了‘家鄉’那旮遝的一些事情。
黃皮子討封。
攔路問人像人像神。
像人,修為儘廢,纏著你報酬。
像神,成正果,繼續纏著你。
很莫名,且邪性。
不論最終,結果都很不好。
那麼,假如剛剛的三個人說對方像他,那對方會不會真的就像他了?
或許,不會一蹴而就。
還需要更多的人認可。
那麼,等到了最後,對方真的像他了。
他呢?
做為沐白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他會怎麼樣?
是被取而代之?
還是宛如照鏡子,多出個‘孿生’兄弟。
可不論哪個結果,都不是傑森願意見到的,所以,他要當麵問問對方這個假的,他這個‘真’的像不像。
結果則是出乎預料的好。
一句問話,對方就受了反噬。
很明顯,對方也知道自己是假的,他才是真的。
如果真的被對方再來上幾次討封的話,說不定就能夠以假亂真了,但是這個時候,不行。
因為,在這種時候,完全過不了‘心’的一關。
‘神秘側’本就是‘唯心’的。
‘心’,過不了。
那就真過不了。
按照傑森的理解,那就是‘靈性’會被蒙上塵埃,‘靈魂’也會受到震蕩。
不過,這些都不關傑森的事了。
看著吐血的趙教頭,傑森縱身就出現在了對方的麵前,一拳打出。
拳風毫無,看起來就是平平無奇的一拳。
但是麵對這一拳,趙教頭卻是再次後退。
或者準確的說是向後飛去。
雙腳離地,斜向上,宛如是奔月般。
甚至,還真的有飄忽透明的衣裳緩緩纏繞、落下,顯得對方仙氣飄飄。
但是傑森看得清楚。
那所謂的‘衣裳’就是一層皮。
人皮!
此刻的對方,就如同是畫皮的山魈般,褪下了那層人皮,露出了本來的麵容。
麵容蒼老,帶著溝壑,看起來就是受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