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邊的茶寮,古文恒小口的飲著杯中的茶水,讓魯平有一種他杯中是瓊漿玉露的錯覺。
他以為這茶水有什麼獨特,這一路過來也正好口渴了,端起麵前的茶杯也猛灌一口,卻差點噴了出去。
咽下口中苦澀的茶水,魯平這才問道,“你不覺得苦澀嗎?”
古文恒,“還好,挺解渴的。”至少比白開水解渴。
魯平,“……你這也走了大半天,一路東張西望的,是不是在找什麼?”
古文恒搖了搖頭,“出來散心,當然是看看外麵的人文景觀,那不叫東張西望。”
“都一樣,”魯平看著四周有些荒涼的景,“要不要我讓人把馬車趕過來?這走回去還得很長時間。”
“那倒不用,休息一下就有力氣走回去了。”古文恒看他軟趴趴的靠著桌子,哪還有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樣。
“我發現你都被應山書院那些先生給教壞了,知道我們體力不行,還得帶我走這麼久。”
古文恒,“這樣你晚上也可以睡個好覺,沒看到你眼簾底下都黑了。”
魯平感動了,“文恒兄,原來你都注意到了,你可知道?我們家的掌櫃天天找我要貨,我又不敢上門打擾,這都得我一個人在承受著……”
古文恒,“……”自己真的就是隨口一說,這家夥倒是會順杆就往上爬。
“天寶,付賬!”
古文恒交代好就準備往回走,魯平卻賴在凳子上不動,“我走不動了。”
古文恒歎了口氣,“過幾天我回去,你跟著我一起走,這總可以了吧?”
魯平立刻滿血複活,飛快的站在他的身邊,“這個必須可以。”
古文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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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酒樓二樓包間
“我說你打扮成這個樣子也太傷眼睛了,”歐陽冰看到郭玉容臉上的那一道長長的疤,再次忍住,不讓自己動手把它揭下來。
就沒見過能這樣把自己折騰這麼醜的人,還有這臉上隱隱的驕傲是幾個意思?像這種臉上有傷的,不應該是帶著自卑嗎?演都不能演的像一點。
好友的嫌棄,郭玉容都看在眼裡,卻更是為自己的手筆自豪了。
郭玉容,“這樣挺好的,大部分人見了都退避三舍,要是我長得再魁梧一點,都可以在街上橫著走了。”
歐陽冰冷笑著,“讓你胡亂得罪人,明明可以讓大家追著捧著的,非得天天讓人喊打喊殺,你這又是何必?”
“那樣活著太沒有意思,更何況那些人想要找到我,那也得看他們的本事。”郭玉容靠坐在窗戶邊,邊喝著小酒,還不忘了看看底下的行人。
“那你跑我這裡來乾嘛?你一出現準沒好事。”歐陽冰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轉累了,想要再歸隱一段時間,過來跟你報個平安,省得你們又大動乾戈了,到處找我。”
“呸,你當誰願意找你,”歐陽冰有些懷疑的看著他,“你不會又是招惹不該招惹的,準備藏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