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婆媳倆看到老太太的臉色變了,心裡暗叫一聲糟。
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老太太直接發難了,“這是怎麼回事?老大媳婦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們居然帶著新寡婦進家門,這是想給老太太我找晦氣?”
看到婆媳倆都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裡,老太太知道這事沒跑了,“黃同媳婦你來說。”
黃大夫人撇了撇嘴,這老太婆到現在還在維護她那好二兒媳婦,現在是準備拉著孫媳婦來開刀了。
肖詩瑜在婆婆的推搡下,隻能獨自站在前麵,麵對老夫人那淩厲的眼神。
“老夫人,我那妹妹雖然是新寡,可她已經決定從牛家出來,準備走下一家了。”
肖詩瑜倒是想避重就輕,卻不知道老夫人對這兩樣都不喜。
隻見老人家臉一黑,“不管是新寡還是走下一家,跟咱們府上都沒有關係,如果你不嫌晦氣,你可以跟她約到外麵去碰麵,以後彆再帶到府裡來了。”
“是,孫媳婦知道了。”
“老夫人,”黃大夫人見她們就要把這事情揭過去,直接站起來說道,“這事情鬨著郎中夫人都告到我這裡來了,這老三媳婦背著咱們下貼也就算了。
憑著她母親那唯一的了七品夫人,帶著一些所謂親戚,坐在那裡想跟五品誥命平起平坐,甚至想擺長輩的譜,咱們兩家跟人家非親非故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彆人還不知道該怎麼講究咱們府裡的風氣。”
聽到黃大夫人話裡話外貶低自己娘家,肖詩瑜張嘴想反駁,卻也知道她們這一次做的經不起講究,最後低著頭在那裡絞著帕子。
“不過是個五品郎中,難道咱們府裡還會怕了他不成?”老太太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眼裡,“你這當家夫人也實在是太過軟弱,當時就該警告一番,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黃大夫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老夫人應該還不知道此人是誰吧,這古郎中在三個月之前,還隻是一個舉人老爺,短短時間能到五品郎中,老夫人還覺得此人可以輕易得罪嗎?”
“你說的是那個狀元吧?”老夫人還是覺得老大媳婦有些小題大做了,“那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新官員,沒必要太當回事。”
看著老太太那輕蔑的眼神,黃大夫人隻能咬牙忍了下來,這個家真是越來越難管了。
&
古文恒這邊才剛出翰林院正準備回府,就被一個麵生的家丁給攔住了。
“古大人,我們黃大人有請。”
“哪位黃大人?”
“忘了跟古大人報家門了,小的是刑部尚書二老爺的隨從,請古大人過去有事相商。”
古文恒腦袋裡立刻浮起一號人物,這刑部尚書的二公子,好像隻是京城南北軍謀了一個小史,這隨從居然也敢稱呼黃大人。
“實在抱歉,本官今日還有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古文恒可不覺得一個小吏能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他過去相見。
就算是衝著刑部尚書黃金的麵子,那也不能對著他呼之則來。
繞過還站在那裡擋道的家丁,古文恒直接走向自己的馬車,吩咐早早等在這裡的洪大回府。
那家丁看人都離開了,這才急匆匆的跑向角落裡的馬車。
“上來吧。”馬車裡傳來據傲的聲音。
“二爺,”家丁小聲的站在外麵回到,“古大人沒有搭理小的,自顧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