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更傾向此人是扮豬吃老虎,他就不信屢次來犯的東夷,不清楚周大將軍臉上有道明顯的疤痕。
“看來你們東夷的情報也不過如此,”古文恒嘲諷的說道,“不過也是,都是一些藏頭露尾之輩,怎麼有幸能目睹我們周大將軍的真容。
本府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朝的周大將軍。”
說著,又指著堂下的佐親王騰上說道,“此人乃周大將軍上一次讓人從海中撈上來的東夷佐親王騰上。
周大將軍每日公事繁忙,還沒來得及見見這階下之囚。”
佐親王騰上哪能不知道這些人是羞辱,貶低,垂下頭掩去眼中的凶光。
“就是你想見本將軍?”
“正是,前幾日我已經跟你們古知府談妥了,你們什麼時候讓我回國?”
周世雄,“這到好說,既然古知府都已經應承了你,那本將軍也要賣他一個麵子,之前被本將軍撈上來的航船已經都修繕好了,隻是此去路途遙遠,也得給本將軍一些準備的時間。
至於這一路過去的航道,還得你把它繪製出來。”
佐親王騰上指著自己的腦袋,“倒不用多此一舉,到了大海上,我自然會有安排。”
周世雄卻搖搖頭,“如此,你就太沒有誠意了。
說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話,你我本來就是宿敵,你覺得本將軍會輕信於你?
放心吧,隻要你把航道交出來,本將軍肯定會順著航道絕不亂轉。”
佐親王騰上,“……”雖說這邊的官員死板,這算計一套接一套,他還不能不接著。
“這本王不善作畫,實在是沒辦法把它描述出來……”
周大將軍一臉鄙視的看著他,“蠻夷之人,就算是再不濟,應該也有一個得用之人吧?
難道這一次隨你過來的幾千人馬,都沒有一個善畫的?”
對方眼裡的譏諷實在太過明顯,就算是佐親王騰上想要開口蒙混過去,也咽不下這口氣。
“自然有的……”話音剛落,佐親王騰上臉色立刻黑了,該死的,中了這些人的激將之法。
從他一走進這個大堂,就已經遭了這些人的算計。
對方從始至終都一副階下囚的架勢來對待自己。
整個大堂,就他們幾個官員高坐著,而自己這一方單獨一人不說,連個看坐的地方都沒有,無形中就已經壓了他一頭。
這樣不對等的對立,他先沉不住氣了。
事已至此,他也知道此關過不了,“雖然本王不善畫,但是畫一張航道圖還是可以的,筆墨伺候著。”
這也算是他微弱的反擊,隻要對方提供了筆墨紙硯,那桌椅自然有了。
可是他顯然錯估了這些人的無恥,一張小矮桌直接擺放在大堂前。
而那個讓他印象最壞的古知府,此刻卻笑著說道,“知道你們東夷最喜歡跪地書寫,此桌麵還是本府特意讓人給定做過來的,佐親王閣下試一試,看是否還合心意。
要不然本府著人重新定做,往後佐親王閣下再有需要,也能方便一些。”
周邊響起了幾道嗤笑之聲,佐親王騰上心中有底,這明顯是在嘲笑於他。
做一次階下囚已經夠倒黴了,還想著有以後。
他低頭看著矮小的桌麵,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催的,居然把他們慣用的桌子都描述給這些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