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塵此刻真的同情那些東夷之人,這簡直是被算計到骨頭之中了。
二十年後,這些人就算沒有年老體衰,也得為回去的一張船票絞儘腦汁。
就算是恢複自由之身,迎接他們的問題也會更多。
“要是到時候他們買不起船票呢?”盧生根撓著頭問道。
古文恒,“這還不簡單,這些人總有子孫後代,等到了那一刻,自然會有人過來贖他們……。”
而且憑著現如今水師的發展,隻要不出現偏移,東夷就不敢再挑起事端。
這麼一來,國庫又可以多上一筆收入,想來到時候的當地官員會樂意的。
看來這件事還得寫在地方誌之中,這麼大一筆政績,就不知道多年後誰能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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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芊芊卻沒想到皇帝派過來接這一攤子的,居然還是同樣的老熟人。
白景烈也很無奈,現在上京中,老侯爺已進入病危期,按說在此刻,他應該跑回去儘孝。
卻沒想到皇帝一封手書,讓他再次過來跟金芊芊接洽。
猶記得兩年多前,他因為不信任,隻入了十萬股,雖然也給他帶來一些收益,可也足以讓他揪緊心臟。
擺在麵前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飛走了,他可是有兩三個月都吃不好,睡不香。
沒想到這一次過來,還是因為海貿,他現如今倒是有些看不懂古文恒和金芊芊。
就算是沒在這律城,隻要手底下的人夠忠心,雖然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但應該問題不大,為何要脫手?
不過這樣的問題他可不會問出來,現如今,得益的是他和聖上,他可不想弄巧成拙。
“白世子還真是聖上的左膀右臂,”金芊芊一落座,調整好心態。
“古夫人,我這也是托您跟古大人的福,跟在後麵喝點湯水。
這一路上,已知悉夫人所開的價,可現如今我手頭緊,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金芊芊也不意外他一開場就哭窮,自從放出風聲詢問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有能力接受的卻沒有幾個。
而且大家都在觀望著,甚至在想著實在不行,到時候幾家一起瓜分。
“白世子真是說笑了,您可是跟著聖上做事,這幾年送上去的收益可不少。”
白景烈在心中翻個白眼,也不知道這位皇帝怎麼會有如此愛好,所有東西隻進不出,現如今又給自己出這麼一個難題,這是想要讓他空手套白狼。
可是也不想想眼前的人,可是個狐狸,他能討得到好才怪了。
“夫人應該也能理解我的難處,您看這價格上能不能再讓一讓?”
買賣都是談出來的,當今也好麵子,之前白得便宜,是人家主動進獻。
現如今得到人家這下金雞蛋的產業,那總是要有所付出的。
金芊芊輕笑著說道,“就算是我給你讓利,想來白世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吧!”
白景烈,“……”都知道了,還這麼說,這不是讓雙方尷尬嗎?
金芊芊,“……”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還請古夫人明示,”古文恒就不信眼前此人沒有對策,否則聖上也不會在這關頭讓自己過來。
金芊芊,“……”還不是你要根本夫人繞彎子。
她伸手要來立春手中的本子,放在桌麵上,直接推到白景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