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聽不出來之前有些人說的酸話意有所指,以為外派就會中飽私囊,搜刮民脂民膏。
彆的人何南不敢保證,但古文恒還真不需要。
寧宇晨此時收斂住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想到大家同科,何大人如此了解古大人,這倒是我們的失責了。」
其他大人臉上都有些淡了,都是同樣翰林院的同僚,何大人知道的,他們都不知道。
古文恒此時冷眼看著他,「我跟何兄興趣相投,也一直都有書信往來,自然比他人要親厚一些。」
人還有親疏遠近,寧宇晨之前的挑撥,也在古文恒這句話中消散。
他們當年對古文恒前往得城,雖說沒有幸災樂禍,但在以後的年歲中,也沒有去主動聯絡。
這一點他們確實比不上何南,要是他們,也不會主動跟不熟的人講解自己有多少家底。
古文恒也因為這一點,才不想著把這些人的宴席設在家中,否則拖家帶口的又得勞累自家媳婦。
但今日他是主家,一些場麵話,自然要由他來說,客氣的感激一番前些年這些同僚對他的照顧,然後就邀請大家一起共同品嘗這天福酒樓的特色酒菜。
上京這邊的天福酒樓,雖然不像律城那邊有各色的海鮮,但畢竟處在權力的最中心,物資最是不缺乏,各色菜肴也精致美味,讓這些平時不舍得花費的翰林院官員,也算是一飽口福。
吃好喝好,賓客儘歡,古文恒親自把人送出酒樓。
要不是不落人口舌,說自己不念舊情,他也不會在今日設宴。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也算是跟之前翰林院的過往畫上句號,等以後再歸來,能交往的就多來往幾次,另外一些人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正當他準備轉身回府,應該離開的寧宇晨,這時候跑過來攔在他的麵前。
「寧大人還有事。」古文恒一臉冷然,他對寧宇晨真的沒有半絲好感,要不是為了不落人口舌,今日這場宴席,他根本就不會在名單上。
「古大人,係看咱們也很久沒有碰麵了,正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一聲,要不咱們到隔壁茶樓小聚一番。」寧宇晨這時候感覺到古文恒身上發出來的威攝,說話聲音不自覺的帶著一些討好。
古文恒,「實在抱歉,剛剛喝酒有些微醺,實在不適宜談事情,寧大人要是有什麼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
說著就抬步要往前走,這寧宇晨又擋在他的前麵,「也不過是片刻功夫,我說幾句話就行。」
「事無不能對人言,既然寧大人不願意改期,那就在這裡說吧,反正就幾句話的功夫。」
古文恒心中升起不耐,自家即將遠行,可沒時間聽他在這裡瞎叨叨。
寧宇晨看著這酒樓門口來回不停走動的路人,「這不方便,正好古大人喝的有些微醺,咱們去茶樓喝點茶,醒醒酒。」….
古文恒早已不是當年翰林院的修撰,堂堂一個三品大員,難道還得聽七品小官的指令?
臉色一沉,「既然不願說,那本官就告辭了。」
跟在身後的明風和幾個護衛甚至都不用他開口,團團的護住古文恒,把人小心的扶上馬車。
被擠在一旁的寧宇晨隻覺得一陣難堪,可他還是咬咬牙,想著一同擠上馬車。
但他還沒有靠近,就被明風擋了下來,「寧大人,我們家大人喝醉了,此時不宜談事,要不寧您大人改期?」
寧宇晨就算沒把明風放在眼裡,此刻也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