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張氏乾笑著,“男孩子是調皮一些,隻是來得匆忙,忘了帶見麵禮了,等到了地方我一定補上。”
金芊芊也沒想到到半道上,會有客來訪,隻可惜她現在身無長物,一些首飾也都壓在箱子底下,此時也不好從空間裡翻出來,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岑夫人,等到了益省,府內設宴,到時候記得把岑姑娘帶上。”
言外之意,大家都懂,現在誰都拿不出見麵禮,那就隻能等著以後。
岑張氏小坐一下,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帶著岑月琴回到她們的隊伍。
等到人消失在視線之內,金芊芊就喊來許大旺,讓他去打聽清楚這張桂紅母女。
“看樣子,這人可不好相處。”金芊芊覺得第一眼緣很重要,不說她看不順眼,隱約的也覺察到對方對她有敵意。
古文恒不好盯著女眷看,就剛剛對方的行事,他也能猜到一二。
“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遠著一點。”古文恒不以為意的說道,“飯菜都涼了,讓人熱一下再吃。”
對於這匆忙準備出來的飯菜,古文恒覺得已經頂好了,真不明白,剛剛對方在嫌棄什麼?
岑家母女此刻也在聊這個話題,“果然是洗不乾淨的泥腿子,看看那吃的都是一些什麼飯?就咱們府中的下人,平時也不止這幾道菜。”
張桂紅說完就吩咐邊上的丫鬟,“看看我跟小姐的燕窩好了沒有?還有儘量把飯菜做得精巧一些,省得影響食欲。”
岑月琴扶著張桂紅回到馬車,小聲的勸到,“娘,以後在外麵說話還是注意一點,萬一讓人聽去了,這樣子不好。”
“傻丫頭,你以為娘不懂,這邊上都是咱們自己的人。
娘隻是看不順眼罷了,這古文恒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年紀輕輕的就爬到你爹上麵。
我這麼大把年紀,還得對著這兩個小年輕見禮,想想就覺得憋屈。”
岑月琴規勸道,“娘,古大人的官位比爹高,咱們見禮是應該的。”
“行了,你也跟你大姐似的,每次就喜歡對我說教。
好不容易把你大姐給嫁出去了,你又在這裡絮叨。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我可告訴你,到了地方你可不能這樣子,你爹寵著那狐媚子,外任也要把人帶在身邊。
你可彆忘了,這一次去,你可得站在娘這邊,不能對著我說那些大道理了。”
岑月琴動手想把頭上的首飾給摘下來,張桂紅伸手製止,“這樣多好看,你可不能像那個古夫人學習,穿著一副窮酸的樣子,走出去,誰知道她是官家夫人?
果然是從鄉野出來的,一點禮數也不懂,會客至少也把自己收拾一下,要不是他那個管家介紹,我還以為是古夫人身邊的丫頭呢。”
岑月琴無奈的說道,“娘,出門在外,像咱們這樣才不正常。
你說說咱們整日曆打扮的這麼齊整,都在馬車裡,誰看得到?
我倒覺得古夫人那樣最好,至少自己輕鬆舒適了。”
“你個丫頭,才剛見一麵,你就這麼向著她說話了?”張桂紅伸手點點她的額頭,“還有你看看她家那孩子跟個泥坑裡鑽出來似的,這樣的孩子隻會玩,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
哎呦,你看看她剛剛裝模作樣的要拿見麵禮,就她那身上,能掏得出來嗎?”
“娘,咱們這突然過去,人家沒準備是正常的。
還有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你知道爹這些年不在家裡,咱們過去可不能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