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高鬆坐在主位,一旁就有丫頭送上茶水。
張桂紅坐在他右手邊的主位上,“這府中還真是沒有點規矩,這上茶水怎麼隻給老爺?不給本夫人呢?
老爺,你說說這些個奴才是不是奴大欺主了?連我這個當家夫人也沒放在眼裡。”
岑高鬆端著手中的茶水,經過張桂紅的提醒才發現這一點,轉頭盯著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張桂紅冷著臉說道,“還能怎麼回事?從我進府,這些個奴才就沒把我們母女倆放在眼裡。
我們帶過來的行囊,丫頭,現在還在後院中那裡等著,怎麼的?當家夫人到了,連個院落都沒有嗎?”
岑月琴此時站在張桂紅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娘,爹剛回來,不知道府中的事情也很正常,您可不能怪爹。
這些管事看著都眼生,不認得咱們也是正常。”
“就你這個傻丫頭才以為這很正常,你忘了從咱們進來到現在,這些人連主仆之禮都不行。
這沒有當家主母就是不一樣,規矩太過鬆散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該怎麼讓人笑話。”
岑高鬆看向管家的臉都冷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來了,你們都不知道要過來見禮。
這府中連杯茶水都送不上來嗎?那本官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管家心中暗自叫苦,這些年,府中一直都是蘭夫人管,他們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位正夫人。
“都是奴才的錯,隻是奴才真的不知道夫人跟小姐的身份,不敢貿然安排。”
張桂紅冷哼一聲,“這話說的有趣,誰還會沒事上門來冒充。
如果說起這事,本夫人還真知道,有人冒充本夫人這個嫡妻的身份,在這裡作威作福。
你們不認識我們母女,難道那蘭姨娘也不認識?
當年她進門的時候,可是跪在我麵前敬了茶的,這才幾年時間,就能把人給忘了?”
說著,張桂紅又轉頭看向岑高鬆,“就是不知道老爺在外麵是讓她如何自稱的,以妾充妻?”
岑高鬆有些心虛,這還真是他無形中縱容的。
以前覺得後院中沒人打理,就交給木香蘭。
後來出門應酬,一個妾室的身份實在是拿不出手,外人又誤會了,那他乾脆也不去解釋。
看他不作答,張桂紅猛然拍一下桌子,“岑家欺人太甚,我這正妻還在,你這又在外麵以妾為妻,我定當去宗族討個公道。”
岑高鬆自覺理虧,轉頭對著管家他們就罵到,“你們這些狗奴才,咱們府中隻有一位夫人,蘭姨娘那邊以後就彆稱呼錯了。”
張桂紅,“確實都是一些狗奴才,才能做這期上瞞下之事。
現在我這位正夫人到了,哪有再讓妾室當家的道理。
老爺要是不讓我計較這一些,那就把府中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給我送過來,家中的事情也最好交代清楚,我可不願意再聽到什麼蘭夫人之類的話。”
這明晃晃的就是要管家之權,讓岑高鬆心中更是惱恨。
可這事是他理虧,再加上這張桂紅的大伯,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隻能咬牙說道,“夫人這一路辛苦,還是多休息幾日再說。”
張桂紅此刻冷哼一聲,“過上幾日,就怕會有其他變故,老爺可彆忘了,不是本夫人要找事,而是你底下這些奴才沒個人調教,居然作威作福到我們母女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