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添兒讓翠兒退下去,單獨留下喜兒,“這些日子,翠兒跟誰走得近?”
喜兒,“……奴婢這就讓人去打聽。”
侯添兒皺著眉頭,“……”
“姑娘,其實翠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nbp;咱們現在這個位置還是偏了一些。
你看這邊雖然另外開了一道門,可是要走到街上又得繞好大一個圈。
以前主子沒有懷孕,走一下路也當做鍛煉,可現在主子您有孕在身,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侯添兒冷下臉,“你們是不是忘了,&nbp;咱們現在隻是客居於此?
我雖然叫古夫人"嫂子",&nbp;但畢竟隔了一層,&nbp;咱們能有如今的大院子住著,哪能要求這麼多?
彆忘了,我跟爺畢竟不是這府裡的主子。
雖然知道你們衷心為我,但有些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否則我身邊是不敢再留你們的。”
喜兒臉色刷白,“奴婢知道了。”
侯添兒現在也看不下賬本,跟自己的貼身丫頭說起話,“你覺得咱們是在古府呆著舒服,還是在侯家呆著舒服?”
“這,這當然是古府呆著舒服,”這裡沒有長輩壓著,也不用晨昏定省。
而且他們這個小院子關起門來又是另外一戶,隻用伺候兩個主子,可比複雜的侯家好過很多。
姑娘嫁過來也不像之前那麼沉悶,整個人看著都鮮活很多。
“這也是我從小到大過的最舒心的一年,”侯添兒甚至都不願意去回想以往,現在自家相公體貼,&nbp;族嫂照顧,&nbp;她現在走出去,&nbp;彆人隻有羨慕的份。
“我也不想有人來破壞這份寧靜,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廟小,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
作為自己的陪嫁丫頭,侯添兒知道要是把人送回去,到時候肯定會引來一些閒話。
相對比她想要的生活,她也要自私一回。
喜兒連忙跪倒在地,“奴婢願意一輩子在姑娘身邊伺候著,哪兒也不去。”
侯添兒,“那你就要弄清楚,我身邊不需要多嘴之人。”
跟在金芊芊身邊近一年,侯添兒學會了蠻多,身上的氣勢跟當姑娘那會相比,那是天差地彆的變化。
喜兒連忙表忠心,“奴婢一定更加謹言慎行。”
侯添兒,“你下去吧,順便把我的意思跟底下的人說一聲,要是有人再犯,&nbp;就彆到我這裡來講什麼情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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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府
岑高鬆跟著妻女吃完飯,&nbp;這一次倒沒急著離開,反倒讓人上了茶水,&nbp;把所有下人都趕走了。
他這架勢,岑張氏知道,這是有話要說了。
岑月琴不敢耽擱自家父母交流,“爹,娘,我那帕子還沒繡完,我先回去了。”
就在岑月琴準備走,岑高鬆叫住她,“你先彆走,這事跟你有點關係,現在你也大了,爹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岑月琴臉頰緋紅,能跟自己有關係的,無非就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