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這名字多年後又聽人在耳邊提起,而且處境跟自己當年一樣。
就不知道這一次聖上又會做出何決斷。
白景烈心中排演著各種可能,更趨向於古文恒還是照例守孝。
至於三年後,白景烈在心中冷笑,聖上就算是掩藏得再好,但上京誰不知道,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
到時候新帝上位,自然會啟用自己的心腹,古文恒就算是能力再好,彆人也不可能把到手的權利再讓出去。
自己好歹還有一個武安侯的爵位,而古文恒呢?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白景烈痛快了飲掉杯中的酒水,這些年,他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在聖上麵前露臉,這都是拜古文恒所賜。
“侯爺,二爺那邊派人過來,說有事請侯爺過去。”管家這時候走過來稟報。
他口中的二爺也是分家出去的白景陽。
“他的架子倒是大,不過一個平頭百姓也敢吩咐我這個侯爺,你去回他一聲,就說我還有事,等得閒了再說。”
白景烈輕笑道,當年守孝四年,(白老太太在三年期內也過世,祖母孝加一年)。自己本為了起複之事焦頭爛耳,那母子倆為了不搬出府邸,可折騰出不少事來。
但好歹這邊還是占了上風,把那母子倆給清除出府,現在他們不過是侯府的旁支,這麼多年還不死心。
“他說是匡姨娘有事找您,讓您親自過去一趟。”
白景烈,“不過是一個妾氏,這麼大的口氣,真是出了侯府,規矩越發不像樣了。
你們讓吳嬤嬤走一趟,去教教他們尊卑貴賤。”
管家見白景烈神色不耐,不敢再說什麼,趕忙退出。
早知道剛剛就不該收那邊的銀子,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他這個管家之位也要不保了。
白景烈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沒想到沒多久,白景陽親自帶著白景麗上門。
看著憔悴落魄的兄妹倆,白景烈挑眉看著他們,“還真是難得,你們也知道回來見見我這位長兄。”
要知道,自從搬家出去,白景陽就算是逢年過節都不回宗祠上柱香,沒想到這一次倒上門了。
“大哥,”白景陽跟白景麗呐呐的開口稱呼道。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咱們也沒必要繞那麼多圈子。”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白景烈對他們雖然沒有兄弟情誼,但他們在外麵行走總多少代表著武安侯府的臉麵。
白景麗聽到這,未開口就掩麵而泣,白景陽又站在一旁安慰他。
見這兄妹倆一見麵就開始這樣的表演,白景烈本來就煩躁的心就更燥了。
“你們不會故意跑上門來觸我黴頭的吧。”到現如今還有心思哭泣,想來應該跟前段時間聽到的傳言有關係。
白景陽黑著臉說道,“大哥,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這李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小妹嫁入他們家這麼多年,就算是未能幫他生下一兒半女,但也不至於要抬個平妻。
他們根本就沒把咱們武安侯府放在眼裡,這口氣,難道您就這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