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過。”
唐殊對答如流,但每一句話語都不多,像極了電視上的“快問快答”。
到最後,唐梅把最關心的幾個問題都問完了,也就打算放過他了。
每次唐梅像“審犯人”一樣問唐殊問題的時候,蘇清楣坐在一旁都感覺十分無措,插不上話,也幫不上忙。
話語相接之時,唐梅忽然調轉了話茬,反倒問起她來了:“清楣,你這段時間怎麼樣,補習班上得還習慣嗎?”
蘇清楣有種走神了被抓包的感覺,許是唐梅身上自帶的那種“女教師氣場”,讓她每次與唐梅說話的時候,都會升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挺好的,”蘇清楣忙不迭點頭,“老師講得很仔細。”
“那你覺得這補習班的課程對考試幫助大嗎?”唐梅又問。
這話可徹底把蘇清楣問住了,就她這個數學水平,在重點班裡頭算是中規中矩的,基本上最後一道大題隻能解出第一小問。
被沒頭沒尾地抓去上高數補習班,不能說幫助不大,應該說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蘇清楣下意識地望向唐殊。
“媽,”唐殊適時打斷,“這幾次考試都沒有用上高數的知識解題,現在還看不出有沒有用。”
唐殊這一句解圍來得及時,讓回答不上的蘇清楣偷偷鬆了一口氣。
唐梅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最後撂下一句:“反正課程都報了,得好好上完。”
說完,又轉頭小聲叮囑蘇清楣:“清楣呀,你替阿姨看著點兒小殊,彆讓他逃課了。”
好家夥,要一個學不會的盯著一個大學霸,蘇清楣都要被唐梅逗笑了,不過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應了一聲:“會的。”
說完,又俏皮地望了唐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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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梅沒在家裡呆多久,縣中學的校車在第二天的下午就把她接走了。
人一走,當晚又是唐殊下廚。
他送完唐梅上車,就到附近的市場買了些肉蛋,又拎了一把青菜,回到家的時候,一進門,一眼就抓到了在飯廳寫卷子的蘇清楣。
蘇清楣聞聲抬頭,對上唐殊眼睛的時候,沒來由地笑了笑,說道:“唐阿姨出發了?”
“嗯,”唐殊點點頭,邊換鞋邊說道,“怎麼在飯廳寫?”
唐殊一句話就問到了要害,蘇清楣明明在這裡有自己的一個獨立房間,偏偏不在房裡寫,把卷子筆墨都搬到飯廳,著實有些奇怪。
蘇清楣頓了頓,眼珠子轉溜了幾下,含含糊糊地回到:“我怕你回來按門鈴的時候,我會聽不見,所以我專程出來寫卷子,怎麼樣,是不是很貼心?”
聞言的唐殊也怔愣了幾秒,他向來記性好,出門帶鑰匙不離手,怎麼還輪得著蘇清楣來給他開門。
說白了,蘇清楣就是想見唐殊。
哪怕是在同一屋簷下,兩個房間僅僅隔著一道牆,可房門一關,兩人又好似並不處在同一空間裡。
不知怎麼的,自打上次期中考試考砸後唐殊“冷冰冰”地安慰過她,她就總會沒來由地想起這個“好室友”。
以至於唐殊出門送唐梅,她都翹首以盼,想著這家夥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