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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醫院出來,往外婆的出租房方向走去。
蘇清楣猛然想起,唐殊還沒有著落,不由地慢下腳步。
“怎麼了?”唐殊察覺到她不對勁。
“我外婆租的房子很小,隻有一個房間。”蘇清楣支支吾吾地說道。
她想當初唐殊願意陪她來梧城,現在又沒給人安排到住處,實在不妥。
“嗯,我知道,”唐殊頷首,“我住酒店就好了,剛剛在外麵等你的時候,我已經訂好了附近的酒店。”
蘇清楣驟然停住了腳步,問:“住哪裡?”
“有一家連鎖的酒店,就在距離醫院不到一千米,我一會兒送你回去之後,自己過去就好了。”唐殊說得很輕巧,就像是隨手辦成的事情一樣。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這麼久,還、還沒給你安排住處。”蘇清楣止不住要道歉。
可話一說完,她心裡又不禁思忖,唐殊這人真的好神奇,怎麼每次說話隻需要說上半句,他就知曉了自己的用意。
是他太聰明了,還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是隻能猜到自己說的話,還是跟彆人也這樣?
“沒關係,”唐殊回答得乾脆,“就當過來玩兩天,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做。”
“劉瀚宇他們不是約爬山嗎?還約你打遊戲來著。”蘇清楣腦子一抽,想都沒想就往下接了這麼一句。
“爬山有什麼好玩的。”唐殊接得很快。
“打遊戲呢?”蘇清楣又問。
“偶爾自己打吧,”唐殊話語間帶了幾分隨意,“跟他們一起打又要開麥,又要等人,還不讓人休息。”
蘇清楣想了想那個畫麵,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男生們打遊戲不都這樣的嗎?”
“開麥太吵了,老劉還喜歡罵人,遊戲的背景音樂都沒他嗓子大。”唐殊麵無表情地說著。
“輸了還發脾氣。”
“發完脾氣又要繼續打,還說什麼‘我不信還能輸’,然後又輸了一把。”
“最後深夜在朋友圈發瘋。”
唐殊一連串補了好幾句。
“哈哈哈……”蘇清楣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還是壓抑的幾天來她頭一回放聲大笑。
笑聲漸漸平伏,蘇清楣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小白呢,他不是跟你們一起玩的嗎,他總不會罵人了吧?”
一問起白景深,唐殊明顯停頓了一下,略顯不自在。
但很快他又接上了:“他倒是不罵人,他最主要的問題是菜,帶不動。”
“哈哈哈……”蘇清楣笑得東倒西歪。
她想象不出,平時總是自詡打遊戲很厲害的白景深那副吃癟的模樣。
“那思甜呢?”蘇清楣小心地問道,“我看她也偶爾會打遊戲來著。”
“嗯?”唐殊臉上劃過一陣疑惑,而後淡淡道,“那我不知道,我沒跟她一起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