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明濁渾身戰栗,腹部生出一股燥熱像四肢百骸蔓延,又似蟲蟻在全身攀爬一般,瘙癢難耐。
她見他全身緊繃如臨大敵,臉上的笑意更甚。
他的反應與其他男子無異,隻是若是其他男子,怕是早已繳械投降,而他卻還在玩隅抵抗。
明濁也沒有任由她的手胡來,當她的手爬上他的胸前時,他立於胸前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
他徐徐睜開了眼,眼神淩厲。
可她並未有閃躲,雙眼迷離的從他的臉上慢慢滑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小和尚的手上有一層薄繭,每一根修長的手指都□□硬朗,指節根根分明,與她的玉手截然不同,她的手上也有細繭,但觸感卻是細膩柔軟。
明濁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後,便快速的將她的手鬆開。
馬車內氣氛旖旎,而馬車外的梵音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安靜得過於詭異,萬物複蘇之際,此處已離雪域相距上百裡,不應該沒有任何蟲魚鳥獸的聲音。
梵音作為精衛的直覺告訴她此地定有埋伏。
所以她駕駛著馬車越跑越快,越跑越急。
她正準備翻越第一座高山——衝雲山,此山正如其名,峰頂直衝雲端。
可剛到半山腰,突然山邊的兩旁樹林之中,便衝出了百餘人。
梵音拉著韁繩,一個急停,馬的前蹄直直的躍了起來。
馬車內,夜十七因失去重心,直直地摔進了明濁的懷裡,明濁也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扶住了她的雙臂。
不等兩人詢問,梵音的聲音便從車外響起:“城主!有埋伏!我為你們斷後,小和尚,馬車就交給你了!”
梵音一手持槍,一手以內力擊在馬車底板之上,自己躍了足有三丈之高。
“何人攔路!”梵音怒喝。
但來人並未理她,隻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喊著:“給我殺!”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梵音玩得一手好槍,一擊秋風掃落葉,持槍旋轉了幾圈,地上的碎石與落葉,都被她的內力掃了起來,讓第一波靠近的人,紛紛倒地。
可是來人眾多,梵音還並不能以一敵百,於是她對著明濁喊道:“帶城主走!”
夜十七從馬車內探頭出來,看見了梵音為護她,以一人之力,為她殿後,她的內心此刻又泛起圈圈漣漪。
曾幾何時,她也會有人以命相護。
但她此刻也知道,梵音撐不了多久,小和尚雖武功高強,可也不能以一敵百,他們現下隻有兩個選擇。
一是小和尚去幫助梵音,那麼結果隻有一個,就是他們三個都被困於此。
二是小和尚帶她先走,吸引一部分埋伏的人,梵音一人趁機逃跑,小和尚帶著她,或許會被困,但是隻是對付一半的人的話,小和尚也不是沒有勝算。
如何抉擇根本不用想。
“小和尚!駕馬車走!”
夜十七的聲音還未落,明濁便已經駕著馬車飛馳。
他與夜十七做了相同的抉擇。
埋伏之人見馬車已逃,為首者喊道:“給我追!”
可是奈何梵音著實難纏,他們不得不留下一半的人與梵音纏鬥。
而另一半的人則對著夜十七他們窮追不舍。
明濁駕車很快,夜十七隻能雙手扶住車窗才能保持平衡。
“你們跑不掉的!”
這聲音······
夜十七在腦海裡搜尋著,玄真派的唐廊!
那日他讓她中了忘機,如今又欲對她趕儘殺絕,在她的記憶裡她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