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林軒烈微微笑道,“無妨,傀儡不是真人,不會將元陽引出體內,你可以隨便咳咳咳咳咳,不過你那個朋友要是本尊來做客的話,那可不行。”
林瀟硯頓了頓,自動把他咳咳咳的內容忽略掉,向其討教:“什麼叫不是真人不會將元陽引出體內?”
林瀟硯畢竟是後來者,一年多的時間隻夠他了解基礎常識和熟練自己功法劍術的,他還有很多缺失的方麵,不像這裡的本土修士了解的多。
林軒烈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元陽本就藏於體內不是那麼容易丟的,唯有受到另一股氣勾引,於情動時才會外泄。否則,你十五六歲剛剛長大的時候,難道沒有夢遺過?哈哈哈哈不用不好意思。”
林軒烈拍拍林瀟硯的肩膀,說:“人體陰陽有所波動很正常,但失衡到一定程度,對你來說是很危險的,所以,年輕人,要克製啊——”
對傀儡那個那個,不會丟掉元陽,但還是會使得陽氣外溢。
林瀟硯抬手扶了下額頭:“爹,我對傀儡也沒有興趣!”
“噢,我懂。”林軒烈適時地扯回正事,“你記住這點,但凡會使你體內陰陽失衡的事情都要遠離,若有強烈的陰氣侵入,對你來說同樣危險。”
“我明白了。”
林軒烈把林瀟硯放到他暫時居住的小院門口便離開了,這一天下來,林瀟硯是既興奮又緊張還有些懼怕。
他不清楚自己的情況的時候,隻想著避開原著內必死的路即可,現在忽然發現,自己的情況可能比自己想想中的還要危險,簡直讓人頭疼。
蒼天,既然讓人穿越,何不多開點金手指?至少來個健康的身體。
林瀟硯走入小院,忽然“咦”了一聲停下腳步,他看向自己的房間,房內燈火煌煌,房門敞開,三四人正站在門口,神情戚戚然地向門內看去。
蒼涼憂傷的琵琶聲,噔噔噔噔,林瀟硯嘴角抽搐著大步走近。
“看什麼呢看什麼呢?”
刷——
門口幾人齊齊回頭看向他,目光憤怒,似乎是在無聲的譴責他。
一個女孩對著屋內憐惜地說道:“莫公子,你要等的人回來了,彆傷心了。”
另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義憤填膺道:“你竟然把人鎖進櫃子裡,簡直,簡直……人渣!”
林瀟硯:“……”
他抹了一把臉,麵無表情地從幾人中間穿過,看到屋內,幽暗的燈火靜靜燃燒著,紅衣墨發的美人背對著眾人坐在桌邊,懷中抱了一把琵琶,正彈著聲聲幽咽的曲兒。
聽聞腳步聲,琵琶聲漸歇,殷惜墨在燈光中回首,眉目如畫潤如白玉,驚喜逐漸取代哀戚,他拖腔拉調道:“夫君——”
林瀟硯仿佛感受到了背後那些灼熱的目光中,對自己的指責與鄙夷。
他瞅了一眼櫃子,發現鎖被打開了。
殷惜墨抱著琵琶肩膀瑟縮,仿佛十分畏懼一般:“夫君,我錯了,你不要再把人家關起來了。”
“就是就是!”身後人應和道,“你要是不喜歡,就把人趕走,哪有這般折辱人的?”
另一個青年冷聲道:“恃強淩弱,非正道所為!”
林瀟硯氣到擼袖子:“你演啊,你繼續演啊,信不信我揍你!”
殷惜墨把琵琶一丟,依在桌上楚楚可憐道:“夫君,來吧,我不怕你用力!”
林瀟硯:“……夠了啊!”
他頭疼地回身,對著門口幾人不善道:“我的事不用你們多管,離開,我要休息了!”
“你。”男孩的目光繞過林瀟硯看向殷惜墨,殷惜墨彎眉對他笑了笑,男孩便覺得一陣麵紅耳赤,“你這人,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林家人沒有像你這麼欺負人的,小心被長老知道了教訓你!”
林瀟硯翻個白眼說:“你看不出來他是傀儡啊?”
“啊?”男孩愣了下。
那女孩又道:“縱然是傀儡,也是開了靈智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感受!”
林瀟硯想了想,說:“那行,你們還是告狀去吧。”
扭頭,他警告殷惜墨道:“把你的麵紗帶上!”
瞅瞅這狐狸精,把麵紗一摘,這才多久啊,就勾得這麼幾個小年輕對他情深義重了,禍害,藍顏禍水!
殷惜墨身軀一震,緩緩站起身,麵上露出失魂落魄讓人心痛不已的神情:“我明白了。”
林瀟硯:“?”你又明白什麼了。
殷惜墨忽然拋出一條紅綾,刷地往房梁上一掛,打結,墊腳,脖子上吊:“我不守夫道,辱沒男德,就讓我以身相殉吧!”
林瀟硯崩潰了:“你有病吧!你是傀儡吊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