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硯,你可有受傷。”
“爹,我沒事。”
幾位長輩先是關心了幾句,隨後便進入正題。
“那妖魔似乎是衝著澄觀小師父來的。”林軒烈看向林瀟硯,問,“瀟硯,你離得近,可有發現什麼端倪?”
林瀟硯點點頭說:“那妖魔確實是衝著澄觀大師來的,而且對彆人看都不看,受傷也不多,隻知道攻擊澄觀,似乎智商不太高。但這妖魔奇形怪狀,我實在看不出是什麼妖。”
其實,也不是看不出來,林瀟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在原著中也有這種妖魔出沒,這是鬼族送給妖族的“禮物”,通過一種陰毒的煉製之法,可以將天賦不高的小妖和鬼族煉成這種鬼妖,使得其實力大增且忠心耿耿。
林瀟硯便斟酌著說道:“這看起來是妖,細細琢磨,身上還有鬼氣,委實奇怪得很,而且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造物,更像是人為的邪物。”
澄觀和溫玉澤也作證林瀟硯所言非虛,林軒烈便沉聲道:“本君也未曾見過這種妖魔。”
明智大師搖搖頭:“貧僧也是。”
在場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妖魔,此前也從未聽說過,幾乎便可以確定這是幕後黑手的秘密武器了。
“隻是這妖魔為何要攻擊小徒?”明智大師並不明白,便看向了澄觀。
澄觀很為難,雖然他能看出很多常人看不出的東西,但當事情與自己相關的時候,他同樣會如同霧中穿行一般迷茫。
但這種大事,又不僅僅隻與自己有關,澄觀閉上眼睛口中低低呢喃。
林瀟硯想了想,說:“這種妖魔似乎與之前的毒屍同出一路,會不會是幕後黑手發現自己的陰謀敗露,以為是澄觀大師發現的,所以憤怒地想要報複他。”
原著裡也有類似的劇情,隻不過十分向後,而且當眾報複和針對性報複是分開的。
妖王裡的那位大明孔雀王脾氣暴躁,講究隨心所欲,最喜歡當眾搞大事,座右銘一個“爽”字,這次一定是他派人來做的。
澄觀忽然渾身一顫,緩緩睜開眼睛,吐露兩個字:“妖、鬼。”
林瀟硯深深呼吸,感到一陣輕鬆,有澄觀在,都不用思考怎麼把整個妖族給拖出來了。
林瀟硯緩緩道:“我聽一個朋友說,妖族最近動作頻頻,妖心浮躁,似乎想搞個大新聞。那妖魔如此奇怪且威力不凡,卻被用來送死,恐怕這種東西不止一隻,能做到這點的,尋常妖物應當很困難……”
暗示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了,內亂的事他想了想,沒說出口,一來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知道的這麼詳細,二來則是目前沒有必要。
明智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說:“此事我等已經知道了,幾位小友便先下去休息吧,摘星會明日再繼續。”
和澄觀大師分開的時候,澄觀大師拽住林瀟硯的袖子,遲疑著說:“林大哥。”
“怎麼了?”林瀟硯問。
“今日剛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陰影淺了些。”
林瀟硯便笑道:“這是好事啊。”殷惜墨回來後並沒有一劍戳死他,不錯不錯,說明他還是自己的大美人。
澄觀大師壓低聲音:“但是剛才一看,又變深了。”
林瀟硯:“…………”
林瀟硯一路沉思著回到了客棧,房間內,殷惜墨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
他笑著扭頭:“硯哥可有想我?離彆數日,我可是非常地想念硯哥呢。”
林瀟硯神情陰沉地走到他身邊,見他如此凝重的模樣,殷惜墨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出現疏漏,離開之後又發生了彆的事情。
“瀟硯?”殷惜墨伸出手,絢麗多彩的指甲剛剛撫上林瀟硯的下巴,便被林瀟硯一把抓住。
“怎麼了?”豔麗有毒的大美人眉頭微蹙,憂心道,“受傷了?還是出彆的事了?”
林瀟硯悲痛難忍地說:“我最近死劫將至,惜墨,你能不能……犧牲一下下?”
殷惜墨麵上的神情鬆怔了一瞬,仿佛被那“死劫”二字戳到了心底最隱秘的痛處,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在誰的麵前,於是反射性地眯起眼睛露出微笑。
正如前生無數次那般熟練對著他笑:“要叫我如何犧牲?”
林瀟硯看著他弱弱道:“就是摘星會這幾天,你遠離一切尖銳物品,也不能出門。”
殷惜墨:“就這?”
他慢慢眯起眼睛,忽然回想起前世有一段時間,林瀟硯對劍和他也極其格外的抵觸,似乎……也是在摘星會期間。
林瀟硯連忙點頭,畢竟除了讓殷惜墨自覺,他也關不了他。
殷惜墨衝他飛了個媚眼:“這怎麼能夠,我對硯哥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恐怕控製不了自己出門的腳步。”
林瀟硯懵了下,說:“這可咋整啊?”
殷惜墨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想要我不出門,瀟硯可要多努力一下。”
林瀟硯心想我還能咋努力,難不成把你綁起來?……等下,似乎可以嘗試一下。
綁人的繩子最好堅韌些,普通的繩子可不成,那麼……
林瀟硯抓著自己的那根鞭子,慢慢舉起,他剛要說什麼,便見殷惜墨俏臉一紅,忽然身子一歪軟在榻上。
林瀟硯:“?”
殷惜墨挑著指尖緩緩拉下肩頭的衣裳,媚態橫生:“來吧硯哥,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
林瀟硯大為感動,沒想到殷惜墨如此體貼柔順,於是他上前把他綁了起來,並打了個死結。
殷惜墨看著捆在身上的鞭子,眉頭一皺,忽然發現就鞭子的使用方法上麵,自己似乎與林瀟硯產生了某種不可明喻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