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殷惜墨:“……”
林瀟硯:“……”
他連忙從殷惜墨懷中鑽出,捋捋頭發故作淡定地看向門口:“誒呀,是小溫啊,這麼著急乾什麼?”
真正的溫玉澤扶著門焦急道:“剛才有人告訴我,師兄你似乎受傷了,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林瀟硯搖搖頭:“我沒有受傷,告訴你的人是誰?”
溫玉澤一怔,說:“我記不清了。”
林瀟硯便伸手指向血呼啦的牆壁:“你這樣,我反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剛才有一個冒充你的狐狸精過來,意圖……引誘我,不過失敗了。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人想要惡作劇,讓我們中間產生誤會。”
“竟然是這樣。”溫玉澤看向被釘在牆上的狐狸屍體,心中後怕不已,“可到底是誰做的這種事。”
“如果沒有被發現,如果我被引誘成功,你這個時機過來就會看到很尷尬的畫麵。”林瀟硯摸摸鼻尖說,“所以這種事情,我也說不太好,其實我覺得可能是……”
“哦,我明白了!”溫玉澤一下子回神,眼中充斥怒火,擼了下袖子便衝出去要找人算賬。
好你個秦子昊,卑鄙!
林瀟硯阻攔不及,隻好看著他旋風一般衝出去離開,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個啥。
林瀟硯是想說:可能是上次那隻狼妖搞的鬼啊!
原著裡蘇維便曾做過類似的事情,派一隻狐狸精勾引自己的情敵搗亂,隻不過原著中狐狸精勾引的是秦子昊,而現在,莫名其妙變成了自己罷了。
林瀟硯想去叫他冷靜一下,殷惜墨便在身後懶洋洋地說道:“你要是現在出去,我就讓他也體驗一把掛牆的樂趣。”
林瀟硯默默收回了腳步,並帶上門,開始收拾六尾狐妖的屍體。
幸好殷惜墨打殺狐妖的時候,控製了自己的力道,沒有把牆壁完全捅穿,這個房間在他的掌控之下,沒有引起任何意外的騷動。
林瀟硯見殷惜墨心情好像不太好,便顛兒顛兒地把自己買來的各式小玩意和點心堆到殷惜墨麵前。
他掏出一個細長的雕花木盒,放到殷惜墨手中:“送給你的。”
殷惜墨看著手中的木盒,忍不住笑了笑,問道:“莫非又是丹蔻?”
林瀟硯咦了一聲:“原來你這麼喜歡丹蔻,那我趕明兒……”
“噓。”殷惜墨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我可沒說。”
他打開這個盒子,漂亮精致的金步搖便露了出來,殷惜墨低頭看著,麵上的神情越發柔和,他像是很喜歡這支首飾,唇角翹起,對林瀟硯道:“幫我戴上。”
林瀟硯取出金步搖,輕輕插入殷惜墨濃密的發間,那金色的流蘇、紅色的寶石襯托得閃爍著黑色綢緞般光澤的鴉發愈發秀麗,殷惜墨側過臉來,流蘇便輕輕晃動搖曳。
“好看嗎?”
林瀟硯老臉一紅,誠誠懇懇地說道:“真好看。”
至此殷惜墨的心情複蘇,似乎是被他哄好了。
用過晚膳,林瀟硯想起來自己之前準備問他的事情,他想知道妖族內亂和殷惜墨有沒有關係。
殷惜墨說的雲淡風輕:“不錯,是有點關係。”
“你都乾了啥?”
殷惜墨唔了一聲,語氣輕鬆地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聽說妖族密謀複活上古妖帝,我便把那妖帝的殘魂滅了。”
林瀟硯:“……”
“怎麼了?”
林瀟硯端著飯碗,十分弱小:“沒、沒什麼。”
隻是忽然發現一個反派團體竟然被無聲無息地拆散了,這種感覺……悵然若失!
……
睡前林瀟硯掏出自己的腎寶丸磕了一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軒烈說的,他開始關注自己的身體,一些以前沒注意的現在竟忽然變得明顯了起來。
就好像在吃過辣條的屋子裡呆久了不覺得有奇怪的味道,彆人說了才發現味道難聞。
林瀟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一點點腎虛。
具體表現為最近身體發虛犯困懶惰怕冷,他倒是很樂天,覺得是自己每天yy殷惜墨搞得,隻要清心寡欲一段時間就好了。
夢裡又是一陣亂七八糟,壓抑而緊張,好像被一條黑色的巨蛇纏住了,林瀟硯憋悶得慌,在一陣心悸當中驚了夜。
乍然醒來,疲倦困乏,林瀟硯緩了會兒才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有些沉。
柔軟的手臂從後方纏繞著箍在腰上,林瀟硯以一種側著身的扭曲姿勢被人抱在懷裡,他回頭去看,被一巴掌按了回去。
卻感覺到殷惜墨在自己後心口的位置,輕輕地呼吸著。
“你怎麼能這樣!”林瀟硯有些憤怒,“我把床讓給你,你還不珍惜,浪費!”
殷惜墨鬆開他,撐起身,黑暗中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神色有些難看:“瀟硯,你體內的封印,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