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美人蛇抽噎了一聲,猛地張開手臂撲了上來。
他的力氣極大,直接便將林瀟硯撲倒並順著軟綿綿滑溜溜的絲綢墊子向後滑出去一段。
殷惜墨抓著他的手腕壓在腦袋兩邊,極具壓迫感地說道:“我也是呢,特彆特彆愛你,夫!君!”
這一聲夫君,他喊得富有感情、慷慨激昂、抑揚頓挫,並理直氣壯!
不知為何,林瀟硯卻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氣勢莫名弱了下來:“寶貝兒,你看這麼晚了,咱們既然都說開了,也該休息了。”
殷惜墨笑眯眯低頭,呼吸越來越近,逐漸彼此交織:“是該休息了,不過夫君,既然咱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人家又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忍耐呢?”
林瀟硯連忙說:“其實經過剛才那會,我已經冷靜下來了,不用了,真的。”
殷惜墨手一鬆,直接整個人跌到了林瀟硯身上:“哎呀,既然這樣,就讓人家再幫夫君暖暖身體吧。”
林瀟硯:“……你還蠻主動的哦?”
殷惜墨:“這就是愛嘛。”
林瀟硯的內心蠢蠢欲動:“你真的不介意?”
殷惜墨勾住他的一縷長發繞啊繞:“介意什麼,我倒是早有此意,隻是怕夫君介意呢。”
林瀟硯一下子就抖了起來:“我怎麼會介意啊,寶貝兒,讓我抱抱!”
這郎有情蛇有意的,廢話不用多說,很快便天雷勾動地火,乾柴遇上烈火。隻見兩人卿卿我我情濃似酒,教人醉醺醺笑盈盈,於耳鬢廝磨間漸入佳境。
卻不料橫生枝節,將那色.欲熏心之心嚇了一大跳:“墨墨,你、你不是不行嗎?”
貪婪的蛇妖纏著自己的獵物嬉笑道:“人家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都是夫君自己誤會了。”
林瀟硯:“是嗎?!!”
殷惜墨:“嗯嗯!”
片刻之後,殷惜墨在林瀟硯耳邊纏綿地吐息:“我就蹭蹭,不乾彆的,真的。”
林瀟硯:“……”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然而沉淪此時的林瀟硯,卻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分辨這話的真假,他隻是擁抱著殷惜墨,與他一同跌入這醉人的春.宵。
……
林瀟硯決定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殷惜墨卻不同意:“夫君,是我已經變成黃臉公了嗎,你才如此冷落人家!”
林瀟硯反駁:“我沒有!”
“那是為何?”
這,這可讓他怎麼說?
林瀟硯沉默許久,說:“我最近有點腎虛。”
殷惜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笑道:“那豈不是更該雙修,方便調和陰陽啊。”
林瀟硯咬咬牙:“其實我是有點彆的原因,我覺得我們在某些方麵可能不是很合適。”
“哪些方麵。”
林瀟硯垂眸,一陣肅殺之意拂過這華美的寢室,他緩緩抽出自己的劍,說:“墨墨,我想給你把刺兒削平。”
殷惜墨輕輕地眨眼:“……其實,我也可以用人身。”
林瀟硯狐疑地看著他,直到殷惜墨當著他的麵把蛇尾變成了腿,他才將劍放了回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能不見血的解決真是太好了。
殊不知殷惜墨心裡卻在想,如此倒也可以做意外的趣味來,不錯不錯。
飛舟內荒唐度日不知幾何,飛舟外卻已經穿越千山萬水,來到了暮雲嶺上空。
殷惜墨站在甲板上向下看,看到他們距離那最高也最幽深的淩霄山越來越近,山的形狀與模樣漸漸清晰,雲霧繚繞間美如仙境。
明明,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殷惜墨的心情卻越來越糟,他難以控製自己回憶起前生與林瀟硯相處的最後那段時光。
那時林瀟硯隻能靠著體內的南明離火苟延殘喘,他們整日整日不分離,或許是因為猜到了林瀟硯時日無多,殷惜墨愈發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
明明是拚了命才拿到的南明離火,依舊挽回不了林瀟硯的生命,殷惜墨自責於自己的無能,林瀟硯道:“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我償還不起。”
殷惜墨啞著嗓子說:“你半人半鬼,我半人半妖,乃天生一對,應該對你再好些。”
況且,他又怎會償還不起,這個人,彆人對他好一分他便會記在心裡,後來果然還是償還了,卻叫殷惜墨再也放不下這執念。
這期間生有許多誤會,修士命長,終究還是兜兜轉轉解開了。
可解開之後,才是他不得解脫的開始。
……
林瀟硯也趴在甲板上向下看,他心情激動,指著淩霄山山頂若隱若現的洞口說:“那裡就是去冥界最大的入口!”
最終戰應該就是在這附近開始的,或許是去了冥界裡麵,但一定與此地有關。
因為原著裡,秦子昊本是嶽伏神劍的劍靈,溫玉澤是九幽潭裡的蓮妖,兩人對彼此動了凡心。秦子昊動情之後導致神劍躁動,封印出現裂縫,以致後續鬼王起了攻略人間界的野心和陰謀,並造成大量慘劇。
身為劍靈的秦子昊與溫玉澤便被天罰轉世成人經曆情劫,並以身幫助人間界渡劫。
後來秦子昊心意堅定後,自殺成仁靈歸神劍,將封印重新加固解決了隱患。
而溫玉澤則用那什麼世間唯一的純潔白蓮之心,淨化了最終大BOSS鬼王,隨之化成了九幽潭裡的一朵初生蓮妖,與秦子昊相守百年後,雙雙再次化形HE。
除去裡麵那大量的黃色與狗血部分,其實這是一個很浪漫的愛情故事,就是主角兩個一折騰,遭殃的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