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老子要是找到他,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不管不顧大聲叫嚷,回頭看著這些人看樣子真要找出凶手來。
“放肆!王爺麵前怎容你如此癲狂?這裡有誰敢傷你?”
秦守正見葉亭貞神情越發冷,怕受到牽連,忙斥責了兩句這個遠房侄子。
侄子捂住臉,臉色很不好看,“叔父,您看看,都破相了!”
秦守正恨鐵不成鋼,站在他麵前壓低聲音,“若你還想活命,就給我閉嘴!休怪我不念臉麵將你趕出去。”
那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敢再放肆,捂住臉躲在人身後去了。
葉亭貞賞花興致不再,借口時辰不早要先行回王府裡處理公務。
秦守正鬆口氣,有這麼個人在,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不是怕葉亭貞,但是連累到一家老小就不好了,尤其現在有了小阿今,他更不敢意氣用事讓家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或許,明哲保身,才是這世道最好的歸宿。
葉亭貞拂了拂袖子,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他笑著讓眾人不必相送。
隻是路過景安時,他笑意更濃,聲音很沉。
“功夫不錯。”
竹影綽綽,一派春景更甚。
一片竹葉自手心飄落,更顯翠色。
*
當夜,宴席散去。秦守正啜了口清茶,吳晴清幫他打點禮單。
當念到葉亭貞與季沉同送的兩扇屏風時,她神色一頓。
秦守正放下茶盞,“放到庫房裡去。”
他看著案幾上有卷書畫,心裡有些疑惑,他不記得前廳裡有誰送過什麼畫卷。
展開一看,是一副山水,看不懂是什麼山,每處線條看著隨意勾勒,卻暗含玄機,每筆都能看到妙處。
他有些驚訝,忙將畫捧到燈火下看,這山山水水都像活了般,尤其這水很是靈動。
秦守正不由得又看向落款,隻有日期,卻無名字。
想來真是個妙人,這畫卷不是前廳人送的,那便是吳晴清這邊贈的。
“這畫是誰送的?”
吳晴清正盤算著禮單,看了一眼,“景安,或許老爺今天還看到過呢,跟著王爺進來的,聽說生的端方如玉的,也不曾見過。”
她說這話時,秦守正眉頭一皺,原來是他。
隻是這畫的風格隱隱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裡看到過。
“確實有才。”
*
天色正好,這秦府的宴席剛剛結束,這春闈快要到來。
流民一事很快就塵埃落定,大啟派了使者與北戎和談,兩國擇良辰吉日結交。
靳奕與北戎皇帝簽下和盟書,不日就將送來錢款割讓城池。
邊境小國蠢蠢欲動,最大的威脅就是北戎,連年征戰不僅兵力大損,百姓苦不堪言,如果真能休戰,倒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世人將這功勞記在葉亭貞身上,將他誇讚成舉世無雙的大英雄。
沈薺聽聞後撇撇嘴,剁餃子餡時恨不得將其當成餡給剁了。
她看著添柴的景安,暼了眼院中還在撚線刺繡的岑娘,笑的眉眼彎彎。
“景安,你膽子真大,竟然先斬後奏,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