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繡球錯(一)(1 / 2)

與太子謀 一袖桃花 517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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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謝家,人人都知道自大啟初建起,謝家就分為兩派,一支入朝堂匡扶正道,一支經商積累資產,世世代代積累下來,所以這錦繡記同謝君堂一脈也是祖上的淵源。

這駐守邊關多年的大將軍回朝,百姓們都是興高采烈,自動讓道給縱馬傳令的將士讓路,“謝將軍歸朝!謝將軍歸朝!”

與汴京的鑼鼓喧天不同,獨行茫茫荒漠的謝家軍卻是形容慘淡。

漫天黃沙中,謝君堂一行騎著馬走在返京的路途中,鎧甲崢嶸,在落下的夕陽餘光中顯出鐵寒之色。

他回想起謝瑾瑜在出發時說的話來。

“父親,我們為何要返京?”

在這個節骨眼上撤軍回京,怕汴京早就布好天羅地網了。

“離京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謝瑾瑜還是不懂,他看著父親。

“可是汴京沒有謝家的人了呀,就算你不回京,在邊關姓葉的也奈何不了我們。”

謝君堂看著自己的兒子,滿是傷痕溝壑的手拍了拍他的頭,“是奈何不了咱們,但謝家總要活下去一個。”

謝家除了他,便是謝瑾瑜。

所以,謝君堂留了謝瑾瑜在邊關,謝家總要活一個下來。

時光一日日流逝,桃花與梨花已落,小果悄然萌發,周遭一片綠意,日頭漸漸變得毒辣。

沈薺站著馬車旁邊用一把團扇遮陽,看著車夫將一捆捆白胚布送進庫房裡,心裡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多問了句。

“哎,你們少東家又去哪裡做生意去了?”

車夫隻不過是趕車送貨的,也說不出來謝臨棠的去向。

“掌櫃的就彆為難我們了,少東家豈是我們敢置喙的?”

沈薺啞然,用團扇拍了拍手心。

“可是這分紅,他一次都沒有要過,難不成你家公子轉了性子,不愛財了?”

那車夫搖搖頭,沒有說什麼,沉默不語的進屋去了。

鄭遼平經過此事,不僅在家禁足,更是被鄭宣致狠狠罵了一頓,眼看成為葉亭貞妹夫更加無望,意誌逐漸消沉下來。

漸漸又成為汴京中的茶餘談資。

工部就得找人頂了他的差事。

一來二去,陳辭周經人舉薦,就頂了鄭遼平的缺。

鄭宣致更是氣的牙癢癢,他兒子在這裡半死不活,姓陳的混的風生水起,全替姓陳的擦屁股了!

看著躺榻上晝夜顛倒正在酣睡的鄭遼平,就恨不得狠狠抽這個逆子一頓,卻被夫人緊緊拉住。

“彆忘了,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他好不容易平複心情,是啊,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整個鄭家還是要交到鄭遼平手上的。

“也罷,我再到王爺那裡吹陣風,現在天漸漸熱起來,春宴再不舉辦也是不合時宜,倒不若趁著這時機跟王爺提一嘴,如何?”

鄭夫人聽了哪有不依之理?

這春宴聽起來雖是文人雅士作消遣之用,但明擺著就是給拋繡球招婿啊,如果不趁著如此時機好好揚眉吐氣一番,倒真的被這些姐妹給笑話死了。

若真是娶了葉亭菡,就算是個傻子又怎麼樣,隻要能起到對鄭家有好的作用,能讓葉亭貞高看一眼,今後還怕什麼呢?

葉亭貞對這段時日鬨劇已經是心煩意亂,想起來春宴這檔子事,眼下是該往前走一番了。

傳來葉宵。

“聽本王吩咐,春宴於三日後慈來洲舉行,凡是汴京適齡男女都可參加,拋繡球決定夫婿,緣分自由天定。”

葉亭貞猶自沉浸在一絲暢意中,尚未看到葉宵壓抑到微不可見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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