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夜晚特有的涼意。
熟悉的聲音給季沉嚇一激靈,卻也不敢發出太大動靜,隻得緊緊攥住景安的衣袖。
景安有些詫異的往外扯了扯衣袖,“你怎地過來了?”
這又不是自家的後花園,尚有侍衛把守,來這裡是若是被抓住了不是白白給自己落下話柄嗎?
季沉見狀,知曉事情瞞不住,麵色白一陣青一陣,恨不得滿腔苦水和這涼風吞下。
他幽幽歎口氣,看著景安,“公子,此事說來話長。”
季沉也不知,世間緣分來的奇妙,奇妙不在彆處,自離開姑蘇城後,就再也不見那日醉酒後佳人的琴音。
通人肺腑,亦有幾分知己之意。
本以為隻得是萍水相逢,但奈何酒醒後悵然若失,如同丟了魂一樣,以至於回京後對這琴音也是念念不忘。
若是忙於政事倒還不覺得,可若是閒暇之餘左思右想,便覺得哪哪不對味,更是連賞景也看不下去。
還是家中小廝出了主意,想著去秦樓楚館碰碰運氣,可這左碰右碰人還沒尋到,倒給自己招來桃花債。
殊不知,在汴京尋姑蘇城的佳人,這等做法落在景安眼中乃是刻舟求劍。
“你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找人?”
景安壓低聲音,亦在心中感歎,季沉於他,亦臣亦友,如今境況他隻得撫上他的脊背,輕輕拍了拍。
誰知季沉搖搖頭,吐出來的字更是驚人不已。
他神色落寞,有兩分旁人看不出的灰敗。
“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今日作為也隻不過是想救她一救。”
有什麼東西似乎在景安腦海中炸開,他看向昔日好友,似乎在艱難的理順些什麼。
怪不得在景安大婚之時,他讓季沉娶妻,季沉是那般失意,原來在那時便有跡可循。
隻是不知,如此這般,是否算得上造化弄人?
“公子不必勸阻我,我沒愛過人,也知這是樁孽緣,更是我的一廂情願。”
他見景安神色晦暗不明,頗有些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