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妮一呆,而後沒好氣的看向他:“趙剛,你這話幾個意思,是說我和野豬有緣了,不對,你是說我是豬,我哪裡像豬了。”
趙剛聽完大聲的笑起來,而後抬手拍了田大妮額頭一下:“笨啊,我的意思是說,我老婆運氣好,給我帶來運氣了,一出手就能打個大家夥,你怎麼就能想到那去了!”
田大妮嘟嘟嘴巴:“誰讓你不說清楚的,再者說這算什麼運氣,遇見這個大家夥多危險啊,我更希望你能平安的回來,什麼也打不到也好!”
說完,田大妮低下頭,嘟起了嘴巴,她以為她的聲音很小,卻被趙剛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
趙剛眼中閃過溫暖。從爺爺去世後,就沒有人這樣的關心自己了。不在乎打沒打到獵物,隻在乎他的安全……趙剛不得不承認,他再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覺,看著麵前的小女人,他勾起了嘴角。
“這個野豬很大,我們留下一部分做臘肉存起來,現在入秋了,也不怕壞,剩下我帶到市裡去賣。正好小五的奶粉也沒有了。”趙剛輕聲的說道。
田大妮點點頭:“好!”
“晚上先燉點!”趙剛說道,他看到幾個小姨子,饞的口水都要下來了。又看向牛糞:“你晚上也留下,肉我就不分你了,這幾天來我家吃,等到買了錢,我分你!”
“不,不用,趙大哥,我什麼都沒做,不用!”牛糞馬上搖手。
“給你就拿著。我們獵戶的規矩,見者有份。”趙剛說道。
牛糞又推辭了一下,見趙剛真心的,就不推辭了。
田大妮見狀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叫著三丫去做晚飯。
燉肉的香氣,可謂是香飄十裡了,整個村子都能聞到。
田大妮和趙剛商量一下,裝好了幾碗,分彆給大隊長,田家大爺爺,田家姑奶奶,還有田家送去了一碗。一碗肉,買一下口碑也是值的。
果然,三丫送完回來,告訴田大妮除了許老太臭罵她一頓外,其他三家都對她客氣的很,態度也親近不少。
她們姐妹和田家對上的時候,村裡人或者田家的其他人,都向著田老漢和許老太,其實,不是因為她們姐妹是錯的,是人的劣行。她們姐妹隻是無根無葉的孩子,田老漢和許老太卻兒子孫子一大幫,誰也不會為了她們得罪那家子人。
田大妮和趙剛送肉的舉動,就是給眾人一個信號。他們兩個是一個獨立的家庭了。之後,他們要爭氣,日子過好了。讓他們在遇見事情的時候不敢再對他們家的人不公。
隔天。
趙剛帶著剩下的豬肉,去市裡販賣。一直到了晚上,趙剛才情緒低落的回來。
“趙剛,你回來了。”田大妮迎上去,接下他身上的東西,給他倒了杯水。
趙剛接過水,喝了一口後,重重的歎了口氣:“哎!”
“怎麼了?沒賣出去麼?”田大妮問道。
趙剛搖搖頭:“放心好了,都賣出去了,這是給小五的奶粉。我歎息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田大妮接過奶粉,放在櫃子上,問道:“怎麼了?”
“是傅老。”
“啊?傅老?”田大妮愣住了。
“是,傅老決定不投資了。”趙剛很低落的說道。
“怎麼回事?開始不說有兩個項目傅老有意向麼?”田大妮驚訝的問道。
“以前是有,隻是現在,不行了。”趙剛搖著頭。
“為了什麼啊?”
“因為,路!”趙剛無奈而失落的說道。
“路?”田大妮不解了、
“不錯,就是路,咱們市的四周都是村子,村子外的路太差了,拖拉機,馬車走走還行,大卡車走不了,坑多陷到裡麵出不來了。就這種情況,咱們市裡的再好,它運不出去了,運不出去的話,怎麼買賣。傅老投資多少都得賠啊。”趙剛無奈的說道。
“那先修路啊。”田大妮又說道。
“修路?談何容易了,錢,人都去那找,咱們現在窮,傅老算是咱們國家的人,他拿完修路的錢,就沒有投資的錢了。有這個能力的,人家是他國的,誰拿錢砸彆的國家啊。”趙剛歎口氣說道。
田大妮默默無言了。
修路,八幾年正好是修路的時代,想要脫貧,交通不方便怎麼行?所以,很多值得尊敬的人,都從優越的崗位上下來,吃苦耐勞,嘔心瀝血的完成修路大業,修好一條一條的路,為人民的脫貧致富,打了最好的基礎。
但是現在,她和趙剛趕到了起頭。
“那後來了,傅老走了?”
“不走也沒辦法啊!”趙剛無奈的搖搖頭:“大隊長找到我,讓我去勸傅老,我也去了,可是看著傅老,我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怎麼勸,投資就是賠啊。路不行啊!”
“趙剛,彆往心裡去。修路是必然,我們懂,我們的國家也懂,但是懂是懂,實施起來要錢要人。不是光說說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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