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流了多少血啊!才能把衣服給浸透。
“師父,”喬筠看著範危英,有些不知所措。
“應該還活著,”他聽到了微弱的鼻息聲,他湊過去探了探鼻息,“還活著。”
但是他也覺得有些麻煩,要是死的還好辦,屍體直接扔了就成,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且,看到旁邊的三個孩子,他也不好下黑手。
“是他,”範危英的動作,讓喬榛看到了他的正臉,這不是當初在摘星樓看到的那個黑衣少年郎嗎?
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範叔,把他帶到房裡,我們救他,”喬榛最後拍了板。
要不是看你好看,而且還有前緣,她才不樂意救,喬榛這樣想著。
“好,”範危英頓了頓,把少年抱起來,“娘子,先放到哪裡。”
“到我房裡吧,”喬筠想著他們女子的房間肯定不方便,師父……師父的房間肯定也不行,所以還是自己的房間最好了。
“先這樣吧,等下再收拾一個床鋪出來,”喬榛想著還好那會兒有準備,準備了床板,這會兒隻需要架好再鋪被褥就行。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放到喬筠的床上,而是放到了他房間的木榻上。
範危英在給他上藥,喬榛本來說去找個大夫,但是範危英說他們這會兒找大夫過於引人注目,而且他也懂一些外傷,可以明天再請大夫,喬榛也隻好放棄了。
不過在得知他身上沒什麼傷,而且他身上的血都是彆人的外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喬榛和葉清不方便進來,是喬筠和範危英在包紮傷口,喬筠看著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再想到師父口中那句“沒什麼大的傷口”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師父,他頭上有個口子,”喬筠幫他擦拭的時候發現額頭上一個口子,不過沒有出血。
“無事,”範危英看一眼就放鬆了,很淺的一個口子。就是不知道腦袋是不是還撞到了其他的什麼地方,這才一直沒有醒。
要是撞到腦袋,那就麻煩了!
在秋素言和莫桃枝到家的時候,院子裡還是燈火通明。
“他們在乾什麼啊!”秋素言有些驚訝,不是叫他們早些休息嗎?
秋素言本來想去教育一下幾個小孩的,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順便範危英也得說一說,他在家也沒喊這幾個孩子早點休息。
“夫人,你們回來了,”範危英端著一盆血水從喬筠房間裡出來。
“這是怎麼了!”看到這盆裡的東西,秋素言腦子裡的東西全都忘記了,現在一個勁地想他們誰受傷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大一盆血水。
從阿筠房裡出來,該不會是阿筠受傷了吧!
該死的,他們怎麼弄的。
“阿筠,”秋素言想也不想推門進去了。
“阿娘,怎麼了,”喬筠還看著少年,揉著眼睛,這會兒早就過了他入睡的點了。
“沒事,”秋素言見喬筠好端端地在這裡也放鬆下來,“這少年是誰?怎麼會在家裡,看起來還受了傷。”
“我們回來的時候在牆角撿到的,阿妹要救他,”喬筠道。
“阿娘,我好困了,我先去誰了,”喬筠晃晃悠悠地繞過木扇躺到床上,“師父說他等會兒還要過來看一看。”
“好,”喬榛走出房間。
“夫人,沒事吧,”莫桃枝待在門外。
秋素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