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月亮都要為我講話。”
朝舟遠往一側歪了歪頭,像在傾聽,隔了許久才說:“嗯,蠻大聲。”
池央荷抬著下巴問:“講什麼?”
“講你想我。”
鬨到手發涼,朝舟遠將她攥在掌心裡暖,“真小。”
池央荷收了收力,握緊他表抗議,“你才小。”
朝舟遠輕聲說:“是你該小心。”
她不置可否,把心曲說給夜色,讓月亮再告訴他一次。
回去時牌局停了有一會兒,繆呈柯先看到人影,立刻整理衣衫,“哥不在牌都缺點意思。”
朝舟遠沒理,讓出座位給池央荷,幾分鐘後總管又送來張座椅。
荷官本想發六家牌,被朝舟遠叫停,“五家。”
再沒誰提人多好玩,隻剩池央荷呆呆地問:“跟上次那個一樣?”
“不一樣。”
她壓低聲音:“我又不會,來乾嘛?”
他垂手捏了一下她的腕,“來當散財童子。”
許識其特捧場,裝出不會打的模樣:“我可不敢贏。”
繆呈柯譏諷:“慫比。”
“那你贏。”許識其用行動做表率,連同女伴的牌一起棄了。
繆呈柯的牌其實不好,借題發揮,跟著扔掉,“我怕小姑娘眼窩子淺。”
許識其訕笑反擊:“慫比。”
繆呈柯向來不吃啞巴虧,見身旁女伴沒扔,湊過臉貼上,“什麼牌這麼硬啊,寶寶。”
偷偷掀開一看,又笑著蓋住,“嗯,是不該扔,多下一下許少爺的臉。”
陰陽怪氣的,好壞話全被他說,也不能算欺負新手,炮火對準許識其,周到。
池央荷見他那麼胸有成竹,牌都沒看就要丟。
被朝舟遠壓住手背,“跟他打。”
“......”她默了片刻,“那我看下牌。”
“你看得懂?”
總不能看不懂就不看了,好歹有底。
池央荷又要掀開,朝舟遠索性用另一種方式壓她:“All in.”
本質上,這遊戲誰的籌碼多誰優勢大。
禁不住繆呈柯想看熱鬨,又對底牌自信,“那我們也跟一跟,自己玩兒多無聊。”
兩家梭-哈,直接明牌。
怪不得搞這麼大,池央荷不懂規則都看得出AA壓34。
“彆著急。”繆呈柯喜上眉梢,有閒心為她提一句規則,“雖然A最大,但這遊戲要用手牌去拚公共牌,牌型很多,一種壓一種,現在輸贏還未定。”
開牌前一切皆有可能性嗎。
池央荷暗自思考著一枚碼代表多少,想著想著脫口而出。
朝舟遠雲淡風輕:“塑料片,不值錢。”
話音剛落,比對完牌的繆呈柯拍著桌子喊:“我草,同花順都他媽能遇上。”
“說你不幸吧,你四張A,四條裡最大的。說你幸運吧,你四條A撞同花順,人家是牌型裡最大的。”許識其嘖嘖稱奇,看樂子成分更多,“小姑娘,你這新手光環不是蓋的。”
池央荷看向朝舟遠,“什麼意思?”
“沒意思。”他漫不經心道,“比他厲害。”
池央荷憤憤不平地嘟囔:“你總要讓我知道厲害在哪裡呀,每次都不明不白的,隻有你們玩兒得高興。”
也許朝舟遠覺得這不是什麼她必須要學的東西,思考兩秒後簡單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