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式微說著起身便要尋那卷軸,可一探卻發現不見了?
尋齊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身後進來的蒼墨打斷。
“二哥,我捉摸半天實在弄不明白,恐還需你來看看。”
月式微循聲而去,五長老蒼墨捋著龍須震聲走過來,手上捧的正是那宗卷軸。
尋齊負手而立,麵色漸趨冷毅:“早先便跟你說了凡事莫急,一切等月兒醒了再作打算,你不聽,怎樣?如今沒轍了?”
無端被斥了一頓,蒼墨心中自是不服,但礙其是兄長又不好發作。
“這這這……我這不是為龍族著想嗎?若早些知道有哪些考驗便早一刻完成不是?這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何故如此大火?”
他憋屈的來回渡步撓頭,撚著兩側龍須不知如何是好,最終將目光定在了月式微身上。
“月兒這不是醒了,讓她看看便是。”
三步並兩步卷軸遞到麵前,“來,月兒,你看看這卷軸是何緣故,怎的一個字也沒有,難道還真是無字天書不成?”
月式微狐疑著接過卷軸,質地很軟很輕,握在手上恍若無物。
她眸光閃動,說:“南。”
“哪兒?”蒼墨又貼近了些,卻隻見黃棕皮卷上仍舊空白,“哪兒有字?我怎看不見?”
月式微指著字又重複了一遍,“往南。”
聞聲,三長老瀧祝也坐不住了,火爆脾性就猶如他一嘴野性十足的紅髭須,不管場合開口便罵:
“我看八成是天界之人瞧不上我等族類,故意使下絆子戲弄,不然都是龍族怎的我們做長老的還低人一等,連看也不能看!啊?”
在一旁揺扇的玄溪被其遞了一肘子,“四弟,你來說說。”
玄溪搖扇跌了個趔趄,重新立住悠然道:“天考是月兒闖的,卷軸也是月兒取來的,我不說,自然也明白。”
“你!”
瀧祝橫眉一噎,抬腳便朝火堆踢去,哐哐當當散了一地:
“好一個天界!好一個天地考驗!淨整些糊弄鬼的玩意兒,說不準此刻他們正在我們頭頂九天之上看咱們笑話呢!氣煞我也!真乃氣煞我也!”
玄溪展扇笑了。天界那些神仙是人是鬼他未可知,但眼前確有一隻蓬頭瘋鬼無疑。
知他言語激越,尋齊忙喝住了他:“行了!此等事也是你可妄議的?況且當著小輩的麵也應注意些措辭分寸,多少年了,還是這樣無甚長進!”
見狀,月式微手握卷軸又說了句:“往南。”
瀧祝冷哼一聲:“往南往南,往南是何處?這卷軸怎跟那些市井騙子一樣,有上句沒下句的,真是讓人莫名腦火!”
一旁玄溪長指一捏收了扇,接道:“據此往南數百裡無甚要緊地方,若非要挑一處,那便隻有數十裡外的太夜地界。”
“沒妖山!”
“正是。”
如果月式微沒記錯的話,那沒妖山坐落於太夜國邊界,高聳入雲,靈力充沛,稱得上妖族修煉必爭地,山中各類妖獸成群,鮮有人煙。
聽說近半年更是頻頻有大妖活動的跡象,很是不尋常。
“既然有了指示照做便是,沒妖山一行危險難測,你們要好好保護月兒才是,切不可魯莽行事。”
尋齊這話裡意思很明確了,三位長老紛紛不言,以示默認。
“二叔不同我們去?”
尋齊轉身麵色慈和:“族中事務繁忙,耽擱不得。”
說罷又看向洞口三人。
“自今日起你們便是月兒護法,凡事多提點些。明白嗎?”
“二哥放心。”三人異口同聲。
他們雖對二長老尋齊古怪脾性頗有微詞,但到底操持龍族多年敬職敬責,所以對他還是打心底存了幾分敬意的。
他既這樣說定有他的打算,他們聽就是了。
交代完所有事,尋齊心下的石頭也落了地,趁夜色化作龍形離開了,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送走了尋齊,幾人相繼趁著夜色前往沒妖山尋了一處洞府歇息。
這沒妖山群山環繞,到處飛蟲走獸光是生活在這的各類妖族就不下百種。她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