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不知是不是離得太近的緣故葉挽卿依稀聽見對方好像歎了一口氣。
許久沉沉道:“鬆開。”
她聲音綿冷,像春日裡的回寒。
葉挽卿知趣的撒了手,隨即身前一空看著她離遠了些。
兩人動作微妙,玄溪搖著扇不置一言,倒是五長老蒼墨目光訝異先開了頭:“這是何情況?”
他看看玄溪又看看瀧祝最後投向月式微:“月兒,你方才不是說將其殺了麼,怎麼這會……”
一時之間,情況了然。
葉挽卿抬頭看向月式微,神色微動像有話要說。
月式微偏過頭,視線躍過帽衫從葉挽卿身上收了回來,神情稍慍又無奈。
見她不解釋,三位長老也大概明白了。
“五弟,你不會想著還讓月兒解釋一下吧?如今這情況還不夠明顯麼,她是成心要放了這蛇妖啊。”
瀧祝坐不住,輕瞟了眼月式微:“這就是我們教出來的好徒兒,幫著外人欺瞞長輩,何曾將我們兄弟三人放在眼裡!”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月式微斂眉,麵若含霜。
瀧祝卻仍舊不依不饒:“你思慮不周?你要是思慮不周就不會將此妖救下,還替她療傷,不惜瞞著我們這些長輩也要放她走?”
蛇妖的這點修為被三長老一眼看穿,如此重的傷單憑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恢複不了的,那條掌心的創口亦是如此。
不曾想自己如此盤算,以為可以兩全卻還是低估了這蛇妖的執著。
“好哇好哇,真是本事了,如此跟妖混賬不清如何成仙!如何振興我龍族千年的基業!我看今日將你與這蛇妖一並殺了,以祭我族亡魂是好!”
此話激越大膽,越說越沒個輕重,若是落到二長老尋齊耳朵裡那是要拚命的。
玄溪收扇忙上前止住了他:“三哥,月兒是我們兄弟三人看著長大的,她的脾性我們最是了解,她如此決斷定是有原因的。”
說罷瞥了眼一旁的蒼墨,蒼墨會意也上前勸解起來。
二人合力勸說,瀧祝撣袖臉脹得通紅尋了一處坐下:“她能有什麼原因,那可是妖,生來卑鄙無恥罪大惡極,本應該殺!我看她是忘了我族千年前的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