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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樓下月式微拉著葉挽卿將她的房間騰給了那名陌生女子,一口一個喚她小妹,叫的親熱讓她驚詫。
更讓她驚詫的是月式微原來打著這般主意。
她端著茶盞湊近嘴邊假意抿了一口,放下的時候餘光刻意掃過月式微的床邊。床不大,一個人睡足夠,兩個人睡卻是有些勉強,若是她們同榻而眠中間怕是沒什麼空隙。
想了想,葉挽卿將目光投向月式微,對方飲茶落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指尖瓷盞溫手她卻不自覺心頭一熱。
也不知著了什麼魔怔,匆匆彆開了目光。
玄溪走後,月式微順勢坐到了葉挽卿對麵,兩人對著喝茶誰也沒有先說話。
一盞接著一盞,葉挽卿再握盞的時候已經見了底,她抬手將茶壺提過來,斟上一盞。時日長久已經沒了多少溫度,溫溫的。
瓷盞溫潤握在手上透著微熱,像極了月式微滾熱的體溫。
將茶壺擱下,她又悄悄掃了眼對麵正襟危坐的月式微,蒼發雪膚,雙頰和嘴唇因著滾茶熏染得有些桃粉偏深,沒了那對龍角此刻的樣子倒真有幾分民間深宅裡的小姐。
神秘又奪目。
青瓷碰盞,清音一陣。葉挽卿想說話了。
“你方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說哪一件?”月式微擱下茶盞看她:“是擔心你的安危,還是與我同睡?”
葉挽卿手上一頓,茶盞裡的水濺到了手背,微微發熱。
一口抿了,她說:“同睡。”
月式微放下茶盞抬眼看她,目光輕慢:“即是同睡,你是想在下麵還是上麵?嗯?”
言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葉挽卿差點一口茶噴出來,臉脹得通紅。
她看向月式微,對方半撐著頭,神色冷淡清貴仍舊一副不可褻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能說出這種話的神情。
她正了正聲色,反道:“什,什麼上麵下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月式微垂眸,又端起了麵前的茶盞:“有什麼不明白,我是不可能真的跟你同塌而眠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想睡地上還是想睡床上。”
葉挽卿鬆了口氣,問:“如果我睡床,你睡哪?”
月式微抬腳點了點地:“不夠明顯麼?”
“那怎麼好意思。”